宿金娘也没理,慢条斯理的用着膳,那边宿义也是能耐住性子,等她吃完才又说了会儿话,用些茶水方才起身告辞。
“对了二姐。”脚步迈出去,站定的青年转头看着成熟了不少的姐姐:“前次回家爹娘让我带话给你。”
“什么?”
一只脚后撤,宿义弯着腰笑嘻嘻道:“家里之事不需你担心,和陛下多生几个孩子,只有一个太少了。”
“你……”
宿金娘纵然已为人妇,却依然闻言感到害羞,起身用手指着自己兄弟的时候,那边的青年已经一个利落的转身,风一般的跑了开去。
“下次再收拾你……”宿金娘走到门边瞪了眼自己兄弟奔跑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高声喊了一句:“慢点儿,小心路滑。”
院中的宿义已是跑的远了,也不知是听见没有,转过个弯就没了身影。
宿金娘掐着腰长舒一口气,“回宫。”的声音中,自然有人过来将厚实的貂皮大氅给她披上。
不久之后,一群人离开这座宫殿。
……
天光之下,改名为议政殿的地方坐着几道身影,身形健硕不似文人的房学度手拿书册:“现今在册的披甲主战之士已有八万,女真兵有两万,辽东籍士卒三万五千余,另外两万五千余人则是当年随着咱们北上的老卒。”
抿了抿嘴唇:“尚有地方的一些乡兵、民团,算起来能有十一、二万人之多,只是若尽起大军南下,或会对地方安定带来一定的影响。”
“现今粮草支撑的起十万人南下。”蒋敬在一旁补充一句:“时限为半载。”
数个封闭着的铜炉散发着热量,有太监轻手轻脚的过来添了些木炭进去,又弓着身子缓缓退下。
吕布听着,手指轻敲桌面:“可曾探明中京、西京、南京三道的辽人有多少军队?”
“中京道大部分士卒都在大定府,仅其一处就有六万余人,加上其余各处城池,十五、六万还是有的。”
乔冽双手笼着腿上的暖炉,轻声开口:“南京道、西京道人数只会比其更多,且西京道的士卒兵未曾被调动过,若是咱们南下,说不得辽人会尽起大军。”
“陛下。”吕厮立也在殿中,见前者说完,方才开口:“臣接到消息,耶律延禧在南京道征召了不少汉兵入伍,且由于契丹贵族投降之人日多,开始逐步依赖汉人、奚人官员。
听闻吴庸、马人望、柴谊等老一辈的汉人因处事昏聩被罢免,而更加年轻的李处温、左企弓等汉籍官员则是代替了他们帮着处理朝堂之事。”
吕布眼睛动了动:“可能策反?”
“短时间内尚还不行,毕竟耶律延禧刚刚将他们提拔上来。”吕厮立想了想,谨慎开口:“若是我军连胜,臣想……或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值得效忠之人。”
“既然如此……”吕布想了想:“传旨让各地折冲府
在发兵前加练一番,给各地领兵的将领发去调令,让他们尽快整备军队,季春之时赶去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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