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吹拂过原野,荡起无边绿浪。
西边萧海里、縻貹、袁朗同着李宝、危昭德、张家兄弟、呼延庆五个水军将领势如破竹一般拿下三州之地,皆是稍微整军之后,随即派出骑兵先行。
西进之路对他们来说是一片坦途,时至今日,不过才在盛吉城小战一场,只半个时辰就结束战斗,随即城内的官员开门投降,到是让憋着想要获取战功的士卒烦闷的很。
河面上,几艘海鳅船的外轮运转如飞,李宝、危昭德、呼延庆三人作为先锋的一部分率船队逆流而上,水浪轰鸣,时不时借着风力向前航行一段,竟是比在陆地上的马军行进还要快些。
轰轰轰——
马蹄敲响大地,呼延灼、董平身披白色披风带着一千二百骑兵飞驰前行,后方的兵马多、带的东西也多行进的要慢上一些,毕竟大军行进不似他等千多人这般方便。
两个将领凑在一起,都是面沉似水,董平奔行之间突然啐了一口唾沫:“狗屎!这般下去你我两人怕是此战结束也捞不着一丝半点儿的功劳。”
呼延灼没有吭声,只是阴沉着脸,看坐下马累了,随即发出军令,千二百人的马军缓缓减速,小跑着继续前行。
轰鸣声在大地上渐渐减小,马匹吐着热气,迈动小碎步在地面上向前不住行进。
“眼看山上不少人官职都比咱俩高了。”董平黑着脸靠近呼延灼,神色难看:“结果你我还是一个武猛校尉,一个振威校尉,这叫什么事!”
狠狠捶了下大腿,“哎——”的叹口气。
战马颠簸,呼延灼整了下甲内穿着的红色战袍,终于开口:“董兄弟,你最近几日颇似彭玘老弟。”
董平“噶?”一声抬起头,面色顿时涨红:“放你的屁,老子啥时候成了那个话痨?”
顿了顿,有开口:“我只是不平罢了,你我一身本事,立下功劳不少,结果却连点儿封赏都没有。”
“……谁让咱们差点儿让上官死掉。”呼延灼叹口气:“只是没有封赏已经是万幸了,搁在南边,就算上官最后还活着,你我现在九成九都没命了。”
马蹄声在耳边响着,偶尔有兵甲摩擦之音掺杂其中,董平沉默一下点点头:“……这倒是,南朝中那些大头巾心眼儿都是黑的,老子在河东为将的时候,就蹭见着他们那等龌龊手段。”
“是啊……”呼延灼轻轻叹口气:“你我已经是幸运的了,况且萧将军还让你我做先锋先行,分明是打着让你我立功劳的主意。”
董平张口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再旧事重提,真会被当成彭玘那等人物,到时自己在军中的名声就臭了,这可和他风流双枪将的身份不符。
“莫想那般多了,你我还是快些前行。”呼延灼振奋一下精神,伸手摸了下臂甲,冷硬的触感传入手心,使劲捏了捏:“先不论别的,前面兴中府总算是有仗打的。
萧将军为人你我也知道,若是立了功劳定然会帮着请封赏,到时你我就脱离这杂号校尉的尴尬处境。”
董平也是振作几分,策马向着前方而行,不多久,天色渐晚,在河道旁寻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与水上的战船遥相呼应。
……
后方三里,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