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挠头的看着齐齐站在州衙中的胥吏。
留守的逃跑引发的后果就是城中能跑的官儿都跑了,除了这些穿着胥吏服饰的汉子,带有品级的官员也就三五个,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却也是让占下府衙的齐军足够兴奋。
“有劳各位张邦贴文,就说我等齐军不会骚扰百姓,让大家安心过活,若是有人趁机生乱作奸犯科,尽数来找洒家禀报,洒家给他们做主,以后大定府就是齐国麾下城池,无论如何我等都不会自毁长城。”
手压着腰间护身剑,韩世忠缓缓踱步:“你们也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好好做事,洒家不会亏待你们,相反,会把你们所做的功绩禀报给圣上,说不得你等也能往上升两个品级。”战战兢兢的身影对视一眼,心中松一口气,几个穿着官袍的人上前拱手:“谨遵将军之令,我等这就下去起草文书,定不让城内生乱扰恁情景。”
“甚好。”韩世忠满意点头,看着这些官员胥吏退下,方才转过头看向关胜、潘忠:“大定府投降速度比洒家预想的要快,本以为要到白日才能占下这破地儿,没料着这午夜就全都降了,现下……”
微微眯了眯眼睛:“只剩下前方辽军大营了,洒家意,今夜趁势打破了他!”
“我等兵马太少,对方又有硬盘……”潘忠犹犹豫豫:“当是不易。”
火光在房门开关中跳动一下,三人的身影顿时在墙壁上晃动不休。
“辽皇……”关胜闭着眼,缓缓捋着美髯:“尽失兵心矣,其营内兵马虽多,不足为虑。”
“那也比我等多上数倍。”潘忠不快,站起身走到外面看看天色:“此时天色还早,不若派出令骑将这里的事情告知陛下与萧海里将军,让他们快些派人前来汇合,只是这点人加上辽军降兵七千,若是想要偷袭前方辽军大营怕是不够用。”
关胜睁眼,面色傲然:“辽人已经是兵无战心,将有降意,大定府又被我等以千骑轻取,如今手中有数千兵马,数倍于前,如何不够?”
“我等还要把守城池,人少恐生事端。”潘忠摇头:“倘若大定府降而复叛,当是得不偿失……”
“关某以为,在我军与前方辽军决出胜负前,大定府当是不会再行反复。”关胜站在那,一手扶着腰间玉带:“若是潘将军有疑虑,不若率本部骑兵留下,祖兴部与城头开门的守兵当可信任,驭使的好,抵得上千军万马。”
潘忠神色顿时有些意动。
“关将军所言有理,潘将军所虑也不无道理,这般吧。”韩世忠点点头,当下拍板儿:“洒家先写信送与陛下与萧将军处,潘将军留守在大定府,为我与关将军守住后路,一旦洒家二人夜袭失利,也好有个退路。”
“恁地好,就这般。”潘忠关胜皆点头称善。
当下韩世忠叫来令骑,写了两封公文,滴蜡封好,又用自己的印章在上方盖上戳,随后传令外面骑兵,当下潘忠领着麾下二百骑兵与祖兴部兵马领两千人在此防守。
韩世忠关胜尽起骑兵又从降兵中挑选了一千五百辽军士卒打散跟在自己军中,夜晚的大定府再次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轰轰隆隆的向着城外奔跑。
自齐军入城就战战兢兢无法入眠的百姓,躲在屋中防备着或会闯入家门的乱兵,三更天本就是人困体乏之际,等了半晌未曾见着齐军作乱的人,在四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