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有假。”
“那就有几分可信了。”王黼面色兴奋:“官家,齐国若吞中京,则辽人五道已失其三,只余西京、南京两路诚无法与我大宋争锋。”
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以臣愚见,当速召泾国公童贯回朝,准备北上事宜。”
赵佶摸着下巴:“朕也是如此想,只是自去岁夏日斩了那方腊后,童道夫言东南方家余党猖獗,急切间难以脱身回来。”
神色犹豫一瞬:“是以朕也没有立时下旨意召他回来。”
“会否是泾国公在养寇自重?”
“不至于此。”赵佶摇摇手:“童道夫若想养寇,在西北不回即可,西夏人不比那姓方的能打多了。”
几只倦鸟啼鸣着从空中飞过,滑过殿宇不知去往何处巢穴安身。
王黼眯着眼睛思忖一瞬,陡然开口:“官家,臣听闻方腊造反乃是因为茶盐法,而泾国公竟然在东南为官家下罪己诏,将罪责归于陛下,此乃大逆不道。”
“嗯?当真?!”
赵佶一愣,这天下的大小事务并非全都递送到他的案头由其裁决,更何况童贯所为之后并未禀报,这让他不由有种被亲信之人背叛之感。
“天下皆知。”王黼闭着眼,语气平淡。
嘭——
手掌拍在石桌上。
“嘶……”赵佶脸色一变,连忙一边甩手一边开口:“传旨,让童贯快些回来,东南那地方选以能将继续剿匪就是。”
“是!”
有太监应了一声,连忙跑去外面,王黼捻着胡须自得一时,随即又皱眉狠狠掐了下自己。
这嘴今日没有管住,到是给那死太监上了眼药,啧……
视线在四周的太监身上掠过,这红极一时的权臣强自在心中哼了一声:不过一阉人,靠着官家宠信方才权倾朝野,如何与我等士大夫相提并论。 随即面色如常,又与赵佶谈论一会儿时局,天黑之后又被赵佶留下一起用晚膳,直到月上枝头方才出宫回家。
宋地传递消息非只一日。
当是时,北边的齐军在孟秋初之时,于名义上掌控了中京道全境,各处征战的军队在各自将领的带动下往回转去,而上京的朝臣、皇妃以及众人家眷,准备好车仗、侍卫,这才启程去往大定府。
而在东边,来自高丽的使者兴冲冲的跑入临潢府,随后被告知整个齐国的朝廷向着南边迁徙,又急忙忙跑出这地方,重新上马一路飞驰去往中京。
孟秋中旬,来自汴梁的诏书平平安安的送入童贯手中。
“回去?”高大魁梧的太监面色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来传旨的太监:“如何会让洒家放下一切事务回转东京,可是出了甚事?”
“回泾国公。”那太监看着自己等人中的传奇人物心中激荡,恨不得掏出一颗红心给他看,只是恭敬开口:“王左相与陛下言,方腊造反乃是因为茶盐法,而泾国公却将罪归于官家,乃是僭越行为,况,北方齐辽大战,听闻辽人中京即将全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