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为战场指挥的义军渠帅,吕师囊见无法取胜,随即向后退却,与陈箍桶一左一右,一城内一城外与宋军形成对持,双方兵力相若,吕、陈又是谨慎之人,一时间倒是在这台州西部僵持下来。
……
“损失了第五批斥候了……”
带有老茧的手握拳砸在女墙上,穿着一身镔铁甲的厉天闰看着一排排插在城下的人头面色铁青。
下方,正有外面罩着绯红战袍的身影将手伸直,手掌边缘对着脖子一划,随后翻身上马,带着等候在不远处的百余骑兵飞一般跑远。
“是姓吴的。”庞万春在旁边忍不住伸手摸摸脸颊,两道豁口早已长好,只是如今正隐隐作痛,好似当初刚刚伤着一般无二。
“走,回去商议。”
看了半晌,这精壮的汉子当下转身往回就走,庞万春今日当值,找来副将嘱托几句方才急忙追着前者走去衙门。
孟秋快要度过,气温已经开始有些升高,两个人穿着甲胄一路走在太阳下瞬间出了一身热汗,等入了屋子,赶忙找人帮忙卸甲,各自一身湿淋淋的衣衫找地方坐下,拿起桌上冰凉的井水灌了一口。
“哈——活过来了。”厉天闰摸摸嘴巴,凉凉的感觉随着水流过胸腹,顿觉解暑。
娄敏中、石宝两人静静等着他二人喝完,方才开口:“城下如何了?”
“信使没能跑出去。”庞万春先开口,微微扯开衣袍,绿豆大小的汗珠遍布身上,这人拿衣袖一抹开口:“宋军姓吴的那两个厮鸟这两日带着骑兵狩猎咱们的人,前前后后死了二十多个,怕是不好再派人出去。”
石宝咬咬牙:“实在不行老子亲自去送信。”
“说的甚话!”娄敏中瞪他一眼:“哪有为将者亲自前去的。”
“这点我也是如此想。”庞万春用衣袖扇着风,看着石宝开口:“那姓吴的两兄弟也不是能轻易干掉的,你要是被他俩缠住,到时他麾下骑兵得空前来捉你怎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石宝“啪啪”拍着大腿:“那你们说该怎办?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的,到时候被人给团团围住都不知道是为何。”
“这点我赞成石宝兄弟!”厉天润将擦了汗水得衣袖一攥,几滴浑浊的水珠滴落地面:“总是冲突不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我等自身的消息也传不出去,易被敌人逐个突破,届时我等就要死路一条了。”
“……如此说也是,我等还需尽快传递消息。”娄敏中见他两人如此说,迟疑一下,思忖半晌点点头:“那就拜托石宝将军将信带出。”
咬牙又走去书桌旁,伏案疾书,不一会将写好的书信递过来:“石将军需要多少人?”
“不需要人手。”见这左丞相采纳自己的主意,石宝此时反倒是镇定下来,摇摇头:“等到天黑,我一个人趁黑摸出去就是。”
其余三人相互看看,齐齐点点头:“一个人在夜晚目标小,确实能轻松不少。”
“那我去休息一会儿。”石宝见几人同意,当下站起朝外就走,此时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歇一歇,晚间才有精力闯出去。
……
天台城几人的担心并不是白费事。
北面越州,月黑风静,虫鸣在城内时不时响起。
穿着甲胄的士兵迈着大步走过长街,前后两根火把照着方寸之地,走过点着篝火的地方,能看着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