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领了副宗主的闲职。
许多事情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在好比一团烂絮。
世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破镜妙观宗山下人等,居然没有谁修习过遁法或者御剑术。
诸人困在峰上挨饿,说储粮已断了近一个月,前些日子偶尔还能找到几枚野果充饥,眼下都吃上树皮草根了。
燕辞暗呼上当,责怪焦王宣不是修真的料,白瞎了一身道行。
奈何入宗之事不宜反悔,燕副宗主只能自认倒霉,从那天起半点好处没有,还得负责所有人的衣食。
更荒唐的是,焦王宣居然嫌弃辟谷丹难以入口,隔三岔五的惦记起阳朝寺的素斋来。
燕辞全然懒得跟这浑货计较,但来往阳朝寺或鹦哥城的闲暇,毕竟也不忘带些粗粮水果来养活这帮蠢物。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宗内门徒生计全指望燕辞,爱戴之心渐重,早就想撵走焦王宣那狼咬的,奉其为宗主了。
牛皮不是吹的,高山不是堆的,焦王宣强撑几年始终不解散宗门,遇到些小小坎坷自然能想得开,遂讪讪一笑道:“一帮子笨蛋,凭燕兄之能,会在乎区区宗主之位麽?他不过是看我等可怜,暂时在这间小庙里栖身罢了。”
燕辞淡淡道:“此话可不尽然,燕某实是无地容身,这才诚心栖附的。”
焦王宣不知燕辞话里真假,故而沉吟不语。
旁人劝道:“焦兄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此时宜说话算话,早早退位让贤。”
形势相迫,不容人不乖乖就范,焦王宣还算识相,终于妥协道:“燕兄既已表明心迹,在下自当拥戴。”
燕辞装作没听出这厮言不由衷,展颜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即日起,焦兄可任副宗主,专司讨粮之责。”
焦王宣怪叫道:“在下去讨粮,宗主做甚?”
燕辞笑而不语,余人叹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哩!焦兄无故树敌,宗主自然是御敌收拾烂摊子啦,还有脸问呐!”
焦王宣神情一窒,登即说不出话来。
翌日,杜若洲笑吟吟地准时赴约,不像抢人地盘的强盗,倒像是来喝喜酒的贺客。
曲羽衣看不惯他那副假装亲近的德行,故意跟得远远的。
庭院寂寂,墙角是茂盛的葡萄架,这时节葡萄当熟,只是已被人摘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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