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茗烟忙上前扶着。谢从安放下粥碗,站起身来,顺势帮他拉整了背后的软垫。
两位主角都不说话,伺候的人更是加倍的小心。
用罢晚膳,谢从安未着急要走,在西厢又饮了杯茶,与两个伺候的小童闲话了几句外头的新闻,等着郑和宜将药吃了才起身回房。走前仍将茗烟耳提面命一番,要他不得怠慢。茗烟偷瞄着公子都一一应下。
谢又晴在前头盯着小丫头们收整碗碟。她见郑和宜一脸倦怠的歪在榻上,重重哼了一声,甩头走了,留下茗烟满心的忐忑。
不多时,院外果真有人持了灯笼过来。东厢那边陆续响起了说话声。因隔了院子,又隔了房门,只能隐隐听到些声调,分辨起来的确是不大好的事。
茗烟小心翼翼的帮郑和宜梳着头发,偶尔也跟他絮叨几句。郑和宜渐渐被那些琐碎勾出了困意。
遭逢大变又旧症复发,他已混沌了多日。这些遭遇如梦似幻,难辨真假。其中的痛苦折磨也并非是遭罪两字可以尽述的。胡太医的方子里似有助眠的药物,一时困意袭来犹如山倒,他便沉沉入了梦乡。
一觉转醒,已是日上三竿。
久违的舒乏酸软通遍全身,他暗暗调动气息,发觉竟然有了些气力,难掩欣喜。忽听得外头传来动静,便开口唤了声茗烟。
屏风后露出个小脑袋,见是他醒了,当即笑得不见双眼。
茗烟话多,手上伺候着,口中就已叨念起来。“小姐出门前曾来探望,见公子仍睡着就笑了。小姐说公子能睡得着便是好事,要公子好生养着精神。还吩咐了晚些送躺椅来,就摆在院里的梅花树旁。小姐说公子若有力气就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不错。”
一连串的“小姐说”似竹筒倒豆,没完没了。郑和宜默默听着,未有回应。
“小姐让人从书房取了好些书送来,说是留给公子打发时间用的,但叮嘱了不许多看。小姐说公子现在每日的任务就是饿了吃,困了睡,虚耗精神的事不许多做。”
行出房来,只见窗边的案几上的确堆着不少书册,满满当当摆出了一桌。
怪不得她要叮嘱这几句,若真将这一堆都读了,可不是抵得上在珂师父那里做功课。
想到此处,郑和宜面上的笑容忽又不见。茗烟被那昙花一现的俊颜晃了神,待觉察出不妥,便小心伺候着不敢再随意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