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儿时青梅吗?
身后人的心思,谢从安全然不知。她忙着看谢又晴指挥小厮和丫头们干活,让他们将这几日摘来的果子全都洗净拿大坛子装好,按乌嫫嫫教的法子收埋在地下。
“晴儿手里的可要仔细。下回我们喝醉了可要靠你这松针茶醒酒。”
谢从安说着回头笑望,郑和宜却极巧的转头避开。谢又晴正正瞧见了,气的手上加重几分,“果子酿酒且要等呢,况且郑公子饮不得酒,小姐快别惦记了。”
谢从安不以为然,“如之的身体已大有起色。咱们好生养着,说不定明年开春便饮得酒了。再不济,到了冬日赏雪亦可。或者来年春上煮酒赏月。夜色漫漫,星月高禅,岂不快活!”
话到此处,谢从安忽然觉得自己似是有过这般经历,又怔了半晌发觉未得到回应,便回头去寻郑和宜。
他已回到了树下的榻边,捡起矮几上的书本翻看。
谢从安追去问了句:“你不高兴?”
郑和宜摇头不答。
眼前这个人不同于宜哥哥,谢从安还是看不透的。
想来要人卸下心防并非一日之功,她也不强求了,忽然记起一事,随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
上次的蛋糕成功,她有心要安排生日庆贺,却被那北疆来信闹得一时忘了个干净。
郑和宜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迟疑了片刻道:“过了年便是十七。”
原本还在傻笑的谢从安忽然怔住,面上忽然多了异样。
她的模样让郑和宜不大自在,想要躲开却被拉住了袖子。
“宜哥哥,你可有厥心痛?”
面对如此亲昵的称呼,郑和宜下意识的就想去掰她拽着袖子的手指,却碍于男女之防未能下手。
他尴尬的站在那里,忽然发觉眼前这人神思恍惚,与平日大不相同。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将他紧紧锁着,贴近到微蓝的眼底都异常清晰。其中饱含的关切,让他无法推拒。
胸口仿佛有朵芙蓉正含苞待放,悄无声息的绽开了少许。
谢从安见他皱眉,登时双手都扑了上去。“宜哥哥,你当真不舒服吗?”
郑和宜心间翻涌几回,片刻后不动声色的退开少许,“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