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认真睁着大眼睛问妇人:“娘亲,漂亮姐姐要做庆儿的小舅妈吗?”
谢从安忽然发觉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抱着酒壶也愣在了原地。
衍圣公朗声大笑,以箸击瓮唱了起来:“休欺年少聪明子,广有英才智过人。”
两人相视一眼,忙找借口分别遁了出去。
外头天色黯淡,几乎瞧不见什么月色星光。两人出了前厅一通猛跑。停在了一处点满灯火的院落,谢从安一把扯住颜子骞,弯腰朝他摆了摆手。对方也是气喘吁吁,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谢从安捂着肚子使劲儿喘气。“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家是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活生生的女子上门,所以,以为,你这铁树开花了?”
颜子骞满面通红,谢从安怕唐突了他,想着再扯上几句别的,哪知对方竟点了点头。“我自小就跟着爷爷,没什么朋友,鲜少与女子交谈。家里人,是头疼了些。”
谢从安瞧他直率又无奈的样子,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人真是耿直的可爱,难怪郑和宜现下这副模样,还能交上他这个朋友。
她站起身,拍一拍对方肩膀。“别担心。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只管告诉我。包在我身上便是。”
谁料颜子骞竟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今日究竟为什么来的。天色已晚,入夜又冷,快交代了就回去吧。”
谢从安自有盘算,只是现在不宜多说,胡乱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就问问你这个百科全书,咱们大乾祖上可有女子入朝为官的旧制?”
颜子骞忽然背过手,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模样,“有话不如直说。”
他语气疏离,谢从安难免惊讶。“颜公子何出此言?”
颜子骞将她看了几看,“此前有无旧制,只需查问便知,又何需寻到此处问我?”他瞥她一眼又道:“可是有什么问不出口的话?”说罢又瞥一眼,似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谢从安忽然明白过来,轻笑出声,“若事关如之,我自问他便是,又何必跑来这里问你?”
见颜子骞沉默以对。谢从安忽然心头一跳,却仍笑道:“顔公子与宜哥哥近的很,可是有什么秘密要与我说的?”
颜子骞再看她一眼,“招待不周,谢小姐还是快些回去吧。”言罢便要小厮送客。
这一番言行让谢从安心生疑窦,难道宜哥哥真的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