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闷。可是谢又晴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主子连着几日都不见踪影。一院子的奴仆,竟没有一个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而且主子总是到夜里才醉醺醺的回来,闹上一阵子才肯去睡。最最奇怪的是,她一步也不肯踏足西厢。说起来,郑公子也好久未再来过了。
琴声悠扬,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颜子骞在棋盘落下一子,转对韩玉道:“先生此曲似尚未谱完?”
韩玉点头,又低头挑抹出几个弦音。
郑和宜跟着落子,“还要多谢子骞,幽兰苑难得清净一日。”
颜子骞笑了笑,“前几日便在茶楼听说了你们府上的热闹。如之既然倦了,何不说与从安知道?”
郑和宜观棋不语,身侧的韩玉亦不答话。茗烟在一旁捧着茶壶小声嘟嚷道:“公子哪怕不喜,也不会逆了小姐的意思。”
颜子骞想起凤清早前取笑谢从安,说她此生有两怕,一怕郑和宜生病,二怕郑和宜不高兴,顿时有些疑惑,“谢小姐那般在意如之,又怎会让他委屈。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完见茗烟一脸惊喜的瞧着自己,忙放下手中的棋子摸了摸脸,“怎么了?”
茗烟一脸笑意的上前问道:“这话可是颜公子听小姐说的?”
颜子骞见在场之人都盯着自己,转念记起面前两位的身份,顿觉失仪,连连道歉后便不肯再发一言。因躲不过茗烟不死心的追问,他便索性起身告辞。
茗烟待回到房中,思来想去仍不死心,贼兮兮凑去了整理书籍的郑和宜身侧,小声道:“公子不如跟小姐说说,不要让那些人再来了。”
“她许人入府以曲会友,本意是怕韩先生孤闷,帮他寻觅知音。你只管顺着她的意思便是,何必去添不快。”郑和宜的手下未停,面上也淡淡的。
茗烟边看他脸色边琢磨着里头的诡异,嘴上还是不服气道:“小姐对公子那么好,定然不会为了韩侍郎委屈公子的。”
话音未落,便闻一片碎玉之声。二人回头,只见韩玉手持书册站在珠帘门前,面上微露尴尬,走也不是,留亦不是,还是郑和宜上前相请,才好进来坐下。
两人仍是沉默了一阵,待茗烟倒好了茶方才渐渐攀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