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又晴欲言又止,沉吟了半晌的郑和宜却提起了前几日之事。他将韩玉莫名惹得谢从安动怒之事说了,又道“那时尚不知缘由,现下想来,许是她知道了茶楼里的这些传言才会对韩玉生气。关着他,又或许是为了护着他,好去仔细探查背后之人的目的。只是,这里头……”见他眉目之间多是忧思,颜子骞也跟着沉了面色,催他快些说来。
“……幽兰苑平日都看的紧,除了院子里的人,根本不许外人出入。韩玉才被关了,当夜就有含毒的食物出现。我担心是下毒之人一直盯着这里,用的功夫也不止这一遭。事发蹊跷,又是从安爱吃的东西错送了韩侍郎,我总觉得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
“的确蹊跷。”颜子骞有些激动,“韩先生被赐入府,自然需要仰仗鼻息,又何必去散布对侯府不利的谣言。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难道会当真如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他是谁人安排下的细作,故意被送进侯府害人?”说罢忽然惊道:“若晋王对谢氏起了疑心,有人将传言坐实,晋王会不会以为谢小姐这是杀人灭口呢?”说罢又莫名感慨:“她究竟都惹了些什么麻烦啊……”
颜子骞又有些走神,郑和宜看了看他,忽然问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子骞兄可还记得在巫峡时,从安曾几次涉险?”
颜子骞点头,“虽说行宫的防范不比皇城长安,但那几日发生的事,也足够稀奇了。怪道怎么都是奔着她去。”罢了又叹气道:“不过是个侯府的千金,整日里足不出户的,怎么就生出这些事来。”
郑和宜紧了紧手中杯盏,
王谢两家的平衡,一直到谢从安出手救下他为止重新有了变化。救人这一举动,已让她成为了一把匕首。
“各家心思罢了。”他微微抿唇,垂下了眼帘。
颜子骞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又生出些腼腆,难掩眸中好奇。
“传说的那个蛋糕究竟是什么样子?据说是谢小姐琢磨出来讨好你的,只有你们住的小厨房才有做得,样子和口味都鲜少有人见过。”
郑和宜听了,露出些讽刺笑意。“既然如此神秘,子骞兄又是从何处听来?寻仙楼,还是海宴阁?”
颜子骞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下额头。
“我竟是流言上头,越发的糊涂了。如之成年礼时,这两个酒楼的厨子都曾被请做帮手。必然是那两人偷了师,想了些讨好贵人的生财法子。谢小姐纯粹是被有心人利用此事陷害。全因这蛋糕外头少见,你俩的故事又流传的多些,这才被坏人编造生事……”正说着忽然就变了脸色,冷不丁冒出一句:“谢氏果然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