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漏了嘴,正怕她逼问,低头扫见捉在袖口的柔荑如玉,粉红贝甲还泛着珠光,心头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了,顿时出了满头的汗。最终慌不择路,竟起身夺过袖子跑了。
谢从安气得对着他背影就要骂人,一个念头忽然冒出脑海。
如果真的有人存了心思在这猎场谋逆,韩玉这种小人物还至于被抓吗?想到凤清已经消失了两天,她一时又有些坐不住了。
这林场之中到处都是侍卫,藏人也不是好藏的,若有凤清帮忙,最是便利,可来回来去也没见他在皇帝身边出现。
猎场西北边是大家扎营住寨的地界,有重兵把守之外,林场中有百人划分二十小队,分营地,林场,祭台三处早晚巡逻。东边有长宁湖水作为天然屏障,省下了不少兵士布防。
不过那湖心岛要藏个把人倒是不难的。
谢从安心中咯噔一声,想起身处岛上时的怪异,只觉得后脖颈发凉。
哑小子是谁安排来的?就为了找个熟悉水性的来划船么?还是应该说,他们瞧上了他不会说话?
脑袋里一时全是问号,却理不出半分头绪来。情急之下,谢从安冲出账外大喊一声。“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附近的帐中忽然跑出两个宫婢,小步匆匆,慌慌张张,跑到她面前跪下。
瞧着她们头顶的珠花巍巍颤颤,想到是自己吩咐她们无唤不得接近营帐,谢从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摆了摆手。她回身走了几步,忽然又道:“叫人送果子冰来。小姐我热着了。”
回到帐中,她即刻瘫倒在了床上,无奈的对着花纹帐顶,一会儿想凤清去了哪,一会儿想良王会不会做皇帝,一会儿想等会儿送来的果子冰会是什么口味。再一睁眼,发觉天色已暗,竟又是不小心睡着了。
帐内没有灯火,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翻过身出了一阵神,隐隐觉察外头有喧闹,以为是宴席开了,直到听见几声严肃腔调,又有尖叫之声,越想越觉得奇怪,索性一骨碌爬起身来。
她趴在窗边又听一阵,仍不得要领,又探头朝外望了望,黑突突的,除了几处篝火和帐中灯火之外,什么也瞧不见。直觉却告诉她外头有些不对劲。
想起下午的那些胡思乱想,谢从安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去瞧瞧,心里又后怕起来。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