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直接送去三司公堂吗?”谢从安凌厉的一眼飞去,如同冷箭钻心,打得谢元风一个激灵,满肚子的矫情说辞瞬间忘了个精光,满庭的人又都望着此处,他只好道:“妹妹也是女子,好生给表嫂留些体面吧。”
“有此间等等诸事在前,表哥是以何种身份来与我要这份体面?”
见谢元风被这一问逼的愣住,谢从安笑道:“罢了,我烦了。婴癸将石万璃的帕子取了,让他自己说。”
“慢着。”谢元风不怕死的伸手去拦婴癸,还回头望着谢从安,“此人来历不明,还是不要让他信口开河的好。”说罢见谢从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又忙着解释:“厅堂里的人这样多,人多口杂,万一谁听信了他的胡说,届时就算问明了你嫂嫂冤枉,也怕那些流言蜚语伤人于无形啊。”
“我说大表兄,若说是怕有冤枉,夫人也已经让你们自家来问了。可你不问便罢,还拦着不让另一个说话,不知这里头到底藏的什么心思?莫说是你慌了手脚,乱了心神,不知道的,只怕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了吧!”
韩玉毫不留情的将他遮掩刺破,谢元风的脸,瞬间红的仿若滴血。他掉转头怒道:“我们谢家的族中事务,还轮不到你一个侍郎插嘴!”
一只茶碗在堂中应声稀碎,动手砸了它的人正对着谢元风冷笑。
“有些话是连黄口小儿都会背上几句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惜你这般的年纪,做错了事也不知悔改,只一昧的当堂诡辩。我谢从安让你三分便是,如今却连对我的人也敢不尊重了。谢元风,你是当我断了药后真的好心好性儿好欺负,还是担心我拿不准该如何处置你们夫妇二人?”
自从去年年初,谢从安大病痊愈之后便多多收敛脾气,如今首次当着长辈发怒,也是自葬礼那日爆发后的第一遭。
可是令得谢元风困惑的,是她这样的暴躁脾气,何时竟换了隐忍的性子。两房这些年对这爷孙二人动了多少手脚,她当真是全都忍了下来?
早先谢从安脾气暴虐,没少借着家法之名对这两兄弟动手,后来虽说好些,但旧日的噩梦尚在,此刻又亲口提起玉簪下药的旧事,吓得谢元风一时心中忐忑,一昧的揣测她手里到底有了多少实证,不敢轻易开口。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