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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陷入困顿,自言自语的纠结了起来。
“刚才你问到官府记录的时候,华娘子不是生气了?”樱桃忽然问道。
谢从安摇了摇头。她心里仿佛抓到了什么,急迫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樱桃知道了她的脾性,也不催促,只学着她的语气重复道:“总之,在花期这件事情上,她一定是想要做些什么,最无法掩饰的效用之一就是会被人知道。”
“花期是在我来了之前就定下的么,还是因为我才起的?”
樱桃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你来之前就有的。那时候华娘子每日里唉声叹气,看我们眉毛眼睛都不对,动不动就要骂两句,话里话外都十分的嫌弃。我还发现好多次,她总在看如意,就觉得好似是有什么事情。会不会她当是就是想用如意来做花期,这个也说不准的?”
想起初见时如意的言辞模样,谢从安也有了几分肯定,点头道:“若是这样,华娘子大概是想吸引一个特定的什么人来。所以,当我问起官府是否知情时,她虽然不悦却并未真的害怕,说起将花期做大时,也没有明显的支持或反对,只是抛出了些话来让我放弃。因为我是个饵,所以不需要在官府记录,直接卖掉就好了。因为饵被吃掉了,用掉了,就会没了。”
樱桃恍然大悟道:“所以她才会反复打听你究竟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大概是怕我想什么起来,会坏事。”谢从安一字一句的确认着:“若说她费尽心思的养着我是要借花期来卖钱,却为何又不肯将此事做大,只在澄江镇里玩?你也说了,这里几乎就没什么外来的人,而且这个时节,天气也不好。那个她想要吸引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另一个卓公子吗?”樱桃愣了愣。
“的确。咱们刚才说了那么多,却忽略了这个人。当日提起烟火之事,我只着急要拿下水仙,没有往下细想。咱们大乾对火药类的管控异常严厉,连富户们过年用的爆竹都要统一经由官府批准售卖的,各处州府统统记录在案。而烟火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物件,却属皇朝的王家独有,并且统归六部共同管辖。所以但凡出库一回,大半个长安城都会知道这东西去了哪里,不然便会出大事了。”
樱桃看着谢从安,不自觉的往后退开几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