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雪原之上,他背着自己是走不出去的。
“主子,
你知道吗,沐晴这个名字,
也很好听……”
好像是没有听到沐晴的声音一样,烟柳张着干裂的嘴唇,开始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只不过……这样好听的名字,不该生在姽婳城这座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姽婳城啊,人皆鬼魅,唯有忘记所有前尘,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现在连姽婳城都不愿再接纳沐晴了。
“烟柳,
这条路这么长,你为什么要走下去……”
他这样温润柔弱的男子,
为什么会走上姽婳城这条杀路,又为什么会跟在沐晴身边,更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敢用自己的命陪着沐晴往下走。
听着沐晴的话,身下瘦弱的男子突然笑了,一直失色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抹温柔的光,
“时间过得太久,大概连主子都快忘了,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冬天,
有一个眼睛长的很好看的女孩儿,穿着最低奴仆的麻衣,努力地伸着手,将一碗水喂给一个刚入姽婳城,被锤断腿,吊在崖壁上的年轻影子……”
三年之前?
顺着烟柳的话,沐晴好像想起了那段属于流光的记忆。
那时的流光还是姹如院子里一个最低等的奴仆,穿着最粗的麻衣,干着最重的粗活儿。
主子偶尔发兴,教她两三脚功夫,却又引来了其他人的怨恨与嫉妒。
那一天,流光被他们骗着去了天庚崖,其实是想让她摔死在那里的,但幸运的是,流光没有摔下悬崖,并在那里,看到一个泪流满面的,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
“你喝口水吧……”
或许是惺惺相惜,或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