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无间地狱一般。
在此期间,朴松民还亲眼看见一栋建筑的外墙被大风吹走,就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似的。混凝土带着粉碎的玻璃残片,在风中摇曳,宛如一张随风飘摆的旧报纸。如此灾难,在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都未曾见过,那一瞬间,他都怀疑这是遭遇世界末日了。同时他也无限担忧起芬格里特的安危。
他和斯雷躲在桌下,茫然无措地注视着窗外的混沌世界,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半小时后,风声渐弱,天空变回了透亮的青色,月亮的身影也再次出现。他们这才从桌子下爬了出来。不过狂风并未停歇,只是稍微变小了一些而已,目测还有六、七级的样子。
网络信号首先恢复,朴松民连忙给芬格里特发了一条问候短信。对方回复说:是有风,不过不是很大。怎么,你那里的风很大吗?朴松民这才放下了心。为了不让芬格里特过于担心自己,他便谎称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大风预警,他是害怕她太瘦,会被风给吹跑。芬格里特说:我又不是纸做的,怎么可能会被风给吹跑呢?放心,我没事,我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呢。
斯雷那边也收到了消息——来自侦探公会的四名探员身受不同程度的伤,亟需送医救治,J区探长已经将他们送往医院了。抓捕行动直接被打乱,不得已,斯雷只好重新布局。这时,警笛声突然四起。透过破碎的窗户,朴松民看到很多消防车和几辆救护车已经赶到了此处,并很快展开了对附近居民的救助工作。
受伤的人被医护人员抬了出来;消防大队的人在跑来跑去、忙上忙下;然后是哭泣的老婆婆、不停咒骂老天爷的老奶奶、抱着小孩瑟瑟发抖的母亲、满脸愁容但不说一句抱怨话的男人依次出现。风声席卷着人声,又透过破碎的窗户,涌进这间被黑暗淹没的屋子里,它就像是在控诉这场毫无由头的灾祸一般,在悲痛抽泣。大部分的居民撤离,或在消防大队的帮助下,或在车辆没有损坏,家庭成员没有受伤,还可以跑路的前提下。
一个小时后,现场重回宁静。
“所有人,进入静默状态。”这时,斯雷盯着窗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