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楼,低者三四层、高者七八层,且有部曲数千,宴请时在山中演武,有威慑之意。”
刘承宗皱起眉头“我舅舅没事吧?”
韩麟赶忙摇头,道“没事,土司演他的武,蔡老爷喝他的酒,倒是没闹出难堪事,金川土司是想和我们划定界限,每年给大帅进贡,这是贡单。”
说着他拿出一张单子递了过来,刘承宗扫眼一看,上面的笔迹很熟悉,是舅舅的。
每年金五十两、银五百两、马五十匹、茶二百担、蜀锦二百匹、壮男十名、美女十位。
相较于金川土司的领地,这些贡品谈不上多,如今在青海元帅府与大明的四川、松潘卫之间,就只有长河西和金川了,两个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
刘承宗看完贡单,对韩麟道“他们有要求吧?”
只有贡品是不够的。
韩麟点头道“是,金川土司希望贡品不绝,汉人不进金川、金川不入汉地。”
刘承宗转眼了然,这就对了。
如果诚心归附,用不着演武震慑,况且没有提到上交明朝给他的印信敕书、也没有要求刘承宗颁给印信敕书,就说明只是送些贡品,不是归附。
说白了这意思就是……你不要过来啊!
“就是说舅舅去做客,平安无事,带着礼物回来了,金川土司想和我们划定边界,互不干扰?”
等刘承宗说完,韩麟笑着点头道“对,就是这意思。”
“金川土司想要避免战争。”刘承宗不置可否,道“那你接着说,长河西的情报呢?”
“嗯……”韩麟犯了难,道“大帅,我还是接着说松潘卫吧,松潘卫的事和金川连着呢。”
刘承宗其实并没有很在乎松潘卫,那个方向很安全,如果说打尖路通向四川的茶马道是难以行走,有很多地方不能过车,那松潘那边更难走,山水草地全是天险。
他没能力组建军队向那边发起远征,松潘卫的军队也没能力过来,最重要的是双方都没足够的动力在大草地打一仗。
因此相较于明军,他对金川、长河西这两个管辖小土司无数的大土司更为上心。
不过韩麟这话让他有点难以理解“松潘卫,怎么会和金川土司的事连着?”
“那一百二十两,就是蔡老爷在金川看见汉人在种地,一问是松潘卫的旗军,把他们赎买过来。”面对刘承宗疑惑、惊讶的表情,韩麟重重点头道“对,就是松潘卫的旗军。”
旗军种地可以理解,但松潘卫的旗军不在松潘种地,跑到金川种地,刘承宗的兴趣来了,道“你细细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松潘卫旗军的主要任务是修城墙呢,合着还有给别人种地这项业务?
谷&ltspa&gt 韩麟低下头,他从前也是明军,脸上写满了窝囊,从行李中取出舆图道“大帅请看,这是松潘卫,西南与金川土司接壤。”
在刘承宗面前展开的是一张草图,用粗浅线条画出道路,如果以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