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涕泪四流,哀哀说道。“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身为阿翁,他也不能昧着心说那两个兔崽子聪慧果毅,可被人打断肋骨,别管是因为什么……在北里的馆阁还能因为什么,那不是在打他们的肋骨,而是在捶他的老脸。
若是李道宗出手,他捏着鼻子也就忍了,毕竟那家伙越来越像文臣,近十年来鲜少出手,能惹得他出手的话,必然是那两个兔崽子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可李道宗的女婿,韦挺的儿子,呵呵,他捶断他的肋骨,那两人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
若是在兴安府,呵呵,不用韦挺的儿子喂鱼,都是他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韦待价?!”李世民微挑了下眉头,三分惊讶三分不解还有四分茫然,千牛卫中郎将,谁家儿郎?
“前朝民部尚书韦冲之孙。”张阿难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禀告道。不能提他阿耶原象州刺史韦挺,韦挺的才干真的不能说没有,但是被贬为象州刺史的原因实在是不光彩;也不能提他丈人江夏郡王,提江夏郡王的话,有挑唆宗室与重臣之嫌……
……他也很难,陛下确实圣明,但不代表他说话就能毫不斟酌地直言不讳。
“阿伯,他是承范阿伯家的二女婿,他爹就是那个负责运转到安北城的粮草,因为严寒时节玄路结冰不敢前行,被你贬到象州当刺史,郁郁寡欢之下,不问苍生问鬼神的那个韦挺。”扶风郡主李凤兮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过来,轻声补充道。
其实直接说他阿姊就是齐王妃,恐怕阿伯能更快的想来他是谁,但是魏公讲过,自古以来,祸不及出嫁女。齐王妃的人生堪比励志小白花版传奇话本子。
无能狂怒的阿耶干啥啥不行惹祸最在行,暴躁骄奢的夫君三千里五千里越走越远,愚蠢浅薄的弟弟拳打西市八旬叟脚踢五陵年少争缠头,还有四处缝缝补补依然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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