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沉深知老父亲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这句话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陆沉笑着应下。
……
“其他的势力……父亲是说有人刻意将这四家送给天子开刀?”
车厢内,李适之神色平静地看着手中的信封,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写着很简短的几句话,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问候,但是显然另有密语玄机。
丁会看着对面神情平静的礼部左侍郎李适之,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陆沉很清楚自己不是经商那块料,所以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太多的看法,他相信以老父亲的手腕经营沙州不过是轻而易举。
陆沉起身道:“是,父亲,我会注意的。”
丁会正色道:“是。”
陆通眉头紧锁,继而道:“我之所以有这个感觉,是因为我对这种手段很熟悉。当年火烧河洛皇宫,我便是隐藏在重重风雨之外,等到景军攻破河洛先帝想要逃跑的时候,趁乱将其烧死。这种事最重要的便是制造混乱,然后火中取栗。前段时间的京城之乱,那四家原本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暗中必然有人搅动风云。”
“我也不清楚。”
毕竟这是两个多月以来他们第一次私下相聚。
陆沉佩服地说道:“如此甚好,父亲比我考虑得更周全。”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
就连丁会都不清楚,现如今的大齐朝堂上,究竟有哪些人是李适之的暗手。
他当然知道李适之身为礼部侍郎没有权力插手国子监祭酒的任命,但是过往很多事例证明,这位锦麟李氏的未来家主从不虚言。虽然他已经进入李适之身边最核心的圈子,但他仍然不知道锦麟李氏在大齐朝堂上的底蕴有多深,故此愈发有敬畏之心。
这不是天子太大方,而是他不能做得太绝,总得安抚一下人心,于是便给了其他世族插手的机会。
天子趁势提拔了很多心腹臣子,但是仍旧无法填补那么多缺口,必然会有很多中下层官员得到擢升。
父子二人说了一会闲话,陆通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清理商号在京城和江南的货物和门面,除了在侯府给你留下一批人手,其他人我都要带回淮州。”
陆通摇摇头,转身望着陆沉,郑重地说道:“或许我的感觉有误,但是你在京城宁可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