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便只能龟缩在城池关隘之中。”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喽,陆沉要是蠢到重蹈覆辙,他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兀颜术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从容地说道:“无论如何,你我总算能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交代,不枉陛下对你我的器重。”
听他提起天子,蒲察亦郑重起来,缓缓道:“大人,不知朝中近来可还安稳?”
兀颜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意与他拉近关系,遂轻声叹道:“明面上自然安稳,不过……本官亦是道听途说,有一些官员认为常山郡王既然已经卸任南院元帅一职,就不应该继续掌着夏山军和防城军。有人上奏陛下,建言收回常山郡王的军权,只需给郡王府留下一两万嫡系兵马。”
蒲察的神情骤然一变,满面惊诧之色。
大景九军由来已久,庆聿氏之所以能稳坐皇族之下第一姓,根源便在于夏山军和防城军这两支精锐雄师。
庆聿恭可以接受罢官去职,但是谁敢打那两支军队的主意?要知道那可是庆聿氏的命根子。
一念及此,蒲察皱眉道:“谁这么大胆子?”
“几名小官而已,陛下自然不会听信此等谗言,直接将那几人贬为平民,朝廷永不录用。”
兀颜术放下茶盏,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想来陛下心里很清楚,那几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否则他们哪来的胆子将矛头指向常山郡王。大都那边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北院元帅撒改落井下石,也有人说这是朝堂上那些文官揣摩上意,总之是乱糟糟一片。”
蒲察只觉很不安,如今天下尚未一统,庆聿恭对于大景来说依旧是不可或缺,朝中却是风浪不断,只盼天子莫要被小人蒙蔽,否则必生内乱。
兀颜术端详着他的脸色,淡淡道:“消息既然传到南京来了,南齐那边肯定也能收到风声,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個机会,你我需要格外谨慎,切不可因为这一战的成果就放松警惕。”
蒲察连忙应道:“末将谨记大人教诲。”
兀颜术点头道:“甚好,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且先回去歇息两天。”
蒲察应下,随即起身行礼告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兀颜术摩挲着茶盏,神情略显凝重,轻声自语道:“陛下,您真的相信庆聿恭的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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