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样一来在外界的影响会极坏。
世人难晓全貌,只知陆沉先对奉旨传召的内侍省少监置之不理,然后又威逼欺凌,愈发显得飞扬跋扈违逆纲常。
但是如今宁太后自己出手教训宦官,无论如何牵扯不到陆沉身上。
让若岚感到畏惧的不是陆沉的权势,而是他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古往今来得势张狂者不知凡几,谨慎自持决不行差踏错一步者能有几人?连若岚这样的女官都能看出这件小事的玄机,宁太后自然心知肚明,她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又带着几分无力感。
陆沉神色如常,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臣原本不知您要商议的是这等大事,若是您提前知会一声,臣只能告罪不至。”
宁太后收敛心神,不解地问道:“郡王此言何意?”
陆沉坦然道:“陛下今日急切相召,但是外人不知内情,在他们看来今日既有可能是陛下召见臣,也有可能是臣主动求见。若只是寻常小事倒也罢了,偏偏是这种关系到朝堂权柄的大事。臣试问一句,在没有当朝宰执和部堂高官的见证下,臣如果冒然领受秉政之权,朝野上下会如何看待此事?”
宁太后怔住。
陆沉继续说道:“敢问陛下,他们是会觉得此事确乃陛下主动提议、让臣用心辅佐皇上建立大齐盛世,还是会认为臣仗着手握军权、威逼胁迫君上、行夺权不忠之事?”
宁太后面上浮现一抹慌乱,连忙摇头道:“郡王,哀家并无此心。”
“臣知道,臣亦明白陛下是出于信任臣才会这样做,臣十分感念陛下的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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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喟然道:“然而人言可畏,又有三人成虎之说,臣委实承受不起这样的物议。过去一年里,坊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都说臣怀着篡逆之心,窥伺至尊之位,臣心里已经很是难受。如今朝廷还于旧都,臣就立刻揽下秉政之权,只怕不出半年,天下各地官民就会戳着臣的脊梁骨咒骂。陛下,臣这些年对大齐也算是薄有微功,还望体恤一二。”
“郡王莫再说了,是哀家思虑不周,只想到避免郡王误会哀家这是以势相逼这一层,却未想到这会引发更大的非议。”
宁太后定定地看着陆沉,眸中满是不安和歉意:“这是哀家的过错,还请郡王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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