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又不是人家不让你回去,不让你坐车,出了什么事,管人家个屁事,那可是你自找的,人家还巴不得看热闹呢。而这个老实人可不这么想,不这么做,他认为,一个妇女,即然是跟自己来装车,又是个大晚上的,自己就应该负责任,不能让人家出什么事,不然也就真的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又对不住人家了。所以他就对妈妈说,她大妹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不行,这荒郊野外的,又是黑天,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我又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这样吧,我也这么大数岁了,也不用避什么嫌疑,我也不是那种不地道的人,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就周你上车,咱们得一起回去,这样我才放心,好有个交代。妈妈说,那赶擎好,老牛大哥,你咋能这么说呢,谁还不知道谁呀,我还能信不过你,只是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么高的高梁车,怕是你也周不上去我,我何尝是不想坐车和你一块回去呀,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吓也会把我吓死的,就不用说再出别的什么事了。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我现在累成这个样了,累的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要不然,就是跟在牛车的后面走着,我也愿意,也比坐在这里害怕强。说完,自己又叹了口气,算是认了。牛占山说,大妹子,你也不用这样,即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事急一切从权,我就抱着你,将你扛起来靠到车上,随后我在周你一把,你自己在抓住绳了借点力,准能够爬上去。说完,也不等妈妈她同意,抱起她扛到肩上,靠到车旁,因力一周,妈妈也就顺势抓住绳子,也没觉得用多少劲,就爬上去了。回过头来用感激的语气说了声行了,谢谢你,这回好了,我也不害怕了,你也不用担心了,咱们这就一起回去吧。
这样两个人又回来拉第二趟,还象上回一样,他们先装半车卸到秫秸捆堆的旁边,反过手来在装半车,回来接着装前面卸下的半车。由于装的慢,牛车走的也慢,马车都拉第四车走了,他们第二车才装一半,这个时候,已经是到大半夜了,车把式不着急,妈妈可着急了,怎奈她一个妇女,力气又小,这种气力活又不是女人能干得了的,要不是为了给她自己,也给帮助她的人长脸,不让工作队的人有话说,这才万不得己的,免为其难地赶鸭子上架,让自己受这么大累,她是仅凭一口志气,愣是坚持装车。这不,她现在已经是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再有个三捆五捆的,也就能装完车了。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把一捆高梁头抱起来,靠到车上,用两手扶住它,猫下个腰,用肩头扛起来,一挺身,一用力,准备站直身板的时候,脚底下踩的秫秸杆子一出溜,一下子就把她摔倒了。
高梁头捆子正好砸在了身上,她一用力,一把就将高梁头捆子,推到了身下,就觉得腰部特别的痛,用手摸一摸肋头,摁一摁,没什么感觉,知道没有断,这还放下不少的心。一猛劲想坐起来,腰部痛的她哎哟地叫一声,随后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子就滚下来了。牛占山他站在车上,看到她摔倒了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楞楞的在那里等着她自已爬起来,再装车,就差几捆,装完好回去。听到她哎哟的一声不是好动静,就问了一句,没有事吧,可别伤到哪儿,你这就够倒霉的了,再要是有事,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妈妈坐在那里,也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腰部钻心的痛,两只手拄着秫秸捆子,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流。牛占山见她不回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一个高就从车上窜下来,走到妈妈面前,见她满脸的汗珠子流淌,也顾不得再问了,一伸手想把她从高梁梱子上扯起来,还没等拽起来,他就这么的一用力,听见妈妈她一声尖叫,就没动静了,他赶忙把手松开,任由妈妈自己倒下去。牛占山这回可是真的蒙圈了,赶紧地蹲下身来紧叫几声,大妹子,她大妹子,你醒醒,这是咋地啦,出什么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就滑倒了摔一下子吗,不至于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