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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老人继续说,“这幅画的内容本就是家主曾梦到的场景。他给出的判定方法,可够?”
......
遍布着窟窿的地下洞穴,如人体复杂的肺部结构。
潮湿的岩壁像是附着了某种粘液。
在黑暗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是基于一种冥冥中类似血脉的感应。在接近于永恒的死寂里,它在向宇宙发出呼唤...
“喂!”
“喂!你怎么了!”
急促的呼唤声突然将沈然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映入眼帘的一张帅得要掉渣的混血儿脸。
唐冠害怕地说道,“我看你刚才眼睛里都瞪出了血丝。”
“...有吗?”
沈然不确信地摸了摸脸。
方才那一瞬间,自己的灵魂就像是突然被拉去了宇宙的另一头,对外界的一切都被剥夺了。
“难以置信,方才是发生了什么?小子,你脑子里有大恐怖呀!”脑海里突然响起狄罗的声音,连它刚才都有一刹那入坠无间深渊当中。
“你是在说你吗?”
沈然回道,然后就没搭理狄罗。
他知道三叔给自己的种子不一般。
自己也曾经做过关于那副油画里的场景的诡异梦境,至今对里面的虫蛹都心有余悸。
“普通人如何联想得了那玩意儿?”沈然觉得奇怪,接着又发现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那副油画明显是一个高阶用户画出来的。
对方大概率还是念力系的进化者。
油画里隐藏有一股异常可怕的精神威压,同时也会在无形中引导观众进入到那些个窟窿的黑暗深处....
只一眼,沈然赶紧收回目光。
“窟窿里有什么?这我哪儿能想得出来?”
唐冠挠了挠头发。
他也在看那副油画,但是看了一会儿后像是没有头绪,又扭头看向一名女同学。
“同学,你觉得那窟窿里有什么?”唐冠问。
女同学安静着,脸上慢慢无神,接着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唐冠被吓了一跳,“你别是看见了你死去多年的祖奶奶在窟窿里对着你笑吧?”
“噗!咳!!”
一旁,沈然被憋出了硬伤。
与此同时。
整个场馆都因为那副油画而陷入了一种类似恐怖片场的气氛。
那副油画就像是一个魔鬼的作品。
但也有不少和唐冠类似的学生,他们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只是因为油画上的精神威压而觉得难受。
沈然这时候开始画了起来。
一旁,唐冠东张西望。
但别人都防着不让作弊偷看,连考官都注意到了这货的小动作,冷冰冰地警告了一次。
唐冠撇嘴,见沈然在作画,立马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拼命瞄过去。
可瞬间,唐冠就和看见新大陆一样,“我靠,你画的这是个啥啊!”
“你偷看我干嘛?”
沈然简单一笔就画出来了。
白纸上的图画再简陋不过,一眼就被唐冠给瞄了去。就是一条线,一个蛋的形状。
“把那小妹妹吓哭了的就是一个蛋是吧?这个蛋比她祖奶奶还吓人。”
唐冠压低了声音。
沈然被这家伙烦得不行,不忿道,“这又不是一般的蛋。”
“这是丫的臭鸡蛋。坏了几亿年,臭得让人可怕,恐龙见了都流眼泪。”唐冠吐槽。
“哎行行行,我随便画的。你自己想去。”
沈然懒得多说什么。
要是真让自己画的话,并且画工优良,沈然甚至能把虫蛹表面的一圈圈螺旋纹都给画的栩栩如生。
但他并不想留在第七星校,尽量沾点边,到时候当个谁也看不入眼的吊车尾才好。
“自己画就自己画...反正也是说让我们随便画。”
唐冠嘀咕几句,又看向那副油画,然后想了想,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人。
这家伙还在小人的头上专门画了一朵花,身上也加了条小裙子。
沈然还是瞄了眼。
他总觉得这个唐冠有点奇怪,结果瞥到纸上的内容后忍不住噗呲一下。
“笑什么?他又没说窟窿里一定就是吓人的东西。”
唐冠不满道,“可爱的多好,反正我就这样画了。”
“你就是一个色狼。脑子装的全是黄色废料。”沈然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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