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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祖先看见过?
这是一种基因的颤栗感,像极了猫天生就害怕长条形的东西,是进化过程中被保留下来的本能。
“神踏马祖先看过!”
突然,他意识到问题,“如果地球上有这玩意儿,考古学和生物学家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难道是种子的生命本能?”
黑暗中,沈然满脸惶恐地后退着。
那个怪物的黑影在岩壁上移动,它正在这个空间中活动。
“不对。”
沈然脸色略带苍白,拳头狠狠一握,“反正这一切又不是真实的。”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不就是能够战胜本能吗?
沈然向那里走去。
距离近了。
尽管双腿颤栗,牙齿都有点打起了抖,但他能够按捺住。
对于经历了不少的沈然来说,死亡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见过二叔被人一枪爆头,他看见过三叔躺在水晶棺里的尸体......他经历过父亲死后,母亲电话打不通的那段日子。
这个世上有比死亡更加难以接受的事物。
现实世界中,帝皇几乎已经打破了自己所有人的理想追求,让多少人的牺牲付之东流。历史跌跌撞撞,又回到了黑暗的时期。
需知,人是神话故事的孩子,许多人都有着强烈殉道主义精神。在古希腊的命运观点中,只有在面对命运的必然性时,还依旧具有反抗意识,在不可为之而为之的进程中,贯彻自我意志,人才能被升华。
下一刻,沈然一愣。
那里,什么也没有。
岩壁上的怪物黑影消失不见了。
俄顷,沈然嗤了一声。
“装神弄鬼。”
别说莫名其妙的怪物了,就是帝皇站在这里,自己也得挽起袖子,去一拳打碎他的牙!
忽然,沈然眼中跳动起了火光。
他神色微变。
前方一个窟窿洞,突然向外喷薄起了炽烈的光芒,像是一口岩浆洞。
同一时间,光芒也照亮了这个地下岩洞。
“咦?”沈然发出惊疑。
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过,现在才窥见,这里有模糊的壁画,颜料简单,形状朴素。
就像是公元前6300年,人类祖先的保加利亚玛古拉洞穴壁画。
“奇怪。”沈然疑惑。
如今想来,种子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虫子。
但虫子又怎么能画画呢?
“是把一些记忆以这种方式告诉给我吗?”沈然猜测原因。
下一刻,沈然又再次惊讶。
壁画的内容莫名地熟悉。
是一个从中裂开的圆球,里面向外飞出大量线条。还有一粒粒小黑点。
沈然凝眉。
静思片刻,脸色一变,“这不是帝皇先前给我看得一个资料吗?!”
在自己刚到新人类帝国,接触帝皇不久后,
对方在天宫里曾给自己看过一个视频,
是新人类帝国的殖民舰队在通过一串神秘坐标,通过星门来到一处未知星域时,在宇宙中所看见的恐怖场景。
浩瀚无垠的星空中,那片星系的恒星像是死掉了,不再发光发热。
一颗星球从中间裂开,仿佛被神灵给掰开,内核是流淌的岩浆,在破碎的地幔中有大量长蛇一样的诡异生物,它们相互缠绕,打成结,形成了团。
“好像是。”
沈然上前。
虽然这副壁画很粗浅,但大致还是可以结合到一起。
“那些小黑点难道就是种子?它们诞生于其中?”沈然思索。
“天灾?”
忽然,一道震惊的少女音在脑海中响起。
沈然微怔,“伽罗?”
他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少女。
“我就是你。”伽罗道。
沈然闻言摸了摸胸膛。平平的,他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客观。
“你怎么样?”沈然问。
“你迷失得很深,我现在也丧失了一切,抵不过那个东西的侵蚀。”
伽罗说道,“我现在只能栖息在你身上。”
“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放心,我还没有浑浑噩噩。”沈然以平和的语气,无论做什么没自信怎么能行?
然后转移话题,“你刚才说天灾?你也了解这种东西?”
“......是导致我们走向灭亡的东西。”伽罗说。
顿时,沈然动容。
伽罗是ss级副本中的超凡生灵,前身扑朔迷离,据她自己说似乎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
至少证明那个世界曾经是有过文明的。
“帝皇当时居然没糊弄我。”
沈然先前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没有太放在心上。
“等等。”
忽然,沈然好奇,“你们的世界,并没有崩裂成那副模样吧?”
“......”
又是一段沉默。
然后,
伽罗答道,“是月亮,在我们的眼中,裂开了。天灾从其中走出,末日由此降临。
于是有了失落海。”
从窟窿洞里打出的火光照在沈然的脸上。
这一刻,他真切意识到了,前车之鉴四个字的含义。
“看来你们这个世界也一样。”伽罗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
沈然抬头望着那副壁画,“你确定是这副景象?”
“若你见过,你便不会忘。这是万物毁灭的起始。”
伽罗的声音看似轻灵冷淡,实则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情绪。
沈然确实不会忘。
要不然不会很快就将如此粗浅的壁画联想到之前帝皇的那段视频资料。
“已经开始了吗...”沈然自语。
下一秒,他霍然看向前方那个往外冒着火光的窟窿洞。
那会是......
种子的记忆最深处?
究竟是启迪无数星系的高级生命体,还是殖民奴役一个个文明,亦或者,毁灭大千世界的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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