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抵在空中。
收元道尊周身神光流转,归一大阵、收元教众、申轶男,乃至邹锦,都犹如一体,加持在五色莲花上,将水轮托住,不能寸进。
金庭大仙紧随其后,松绿的衣袍遮天蔽日,当中飞出一道神刀,斩向申轶男。
申轶男笑了一声,摘下金冠,那坠着珠宝奇珍的金冠冲出一道金色灵光,将太阴斩神刀挡住。
一道刀光碎裂成晶虹,申轶男屏息凝神,看向那遮天蔽日的松绿衣云。
果然,下一刻,那烟云当中便飞出十二道弯刃,带着森寒的光芒,闯入她的眼帘,也寒星一般刺入她的灵神。
申轶男只觉得双目一痛,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周遭一切都在离她而去,她陷入一片纯白的寒芒之中,要随着这寒芒灰飞烟灭。
手中金冠的奇光拦在申轶男面前,十二道神刀犹如十二月并行,虚空一绕。
只听一声脆响,这金冠并猛地碎裂开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申轶男的灵神终于挣脱了影响,那寒光落在面前,几乎刺入她的颅骨,她终于反应过来,雪白的衣衫当中涌出无法计量的灰色气流,将她一卷,便消失在神刀之下。
而后灰气摇摆,落在金庭大仙远处,申轶男全须全尾,避开了神刀。
她惊魂未定,从死亡的边线上擦过,却也不由得不赞叹金庭大仙的神通,道:“好本事!”
她毫不心疼地将手中金冠的碎片掷在地上,看着金庭大仙,却也有几分得意,道:“但你要输了!”
五通大阵的力量在不断衰弱。
被金庭大仙狂风暴雨一般的神通攻击着,申轶男并非没有借助收元道尊的力量,收元道尊更没有坐视她受伤。
相反,为了抵挡金庭大仙,申轶男无时无刻不在借助归一大阵和收元道尊的力量。
收元道尊也难免法力凝滞、衰弱,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有余力冲入猖神当中,杀得猖神血肉横飞。
金庭大仙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
并非是五通大阵不如归一大阵,而是金庭大仙并不能像申轶男一样与五通大阵融为一体。
金庭大仙不修五通大法,固然能借着猖神的力量转动水轮,生出无穷法力,却做不到申轶男这样运使由心。
申轶男可以在一瞬间借来归一大阵的法力,又一瞬间归还回去,便如同呼吸起伏一般,不会有任何凝滞。
即便被金庭大仙牵扯,也不影响收元道尊大杀四方。
而金庭大仙是以道法、以虎符去借五通大阵的力量,他借走了神力,众猖神便不能护住自身,若是归还,他自身便力量大降。
金庭大仙心念电转,便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但实际上,他只是目光扫过战场,发觉自己定下的指标已经将要达成,再任由收元道尊杀下去反而不美。
他忽地将水轮一推,这仿佛大磨盘一般的水轮便忽地散为水花,散入五通大阵当中。
金庭大仙虎符一指,水部将军便顿时生出无穷神力,龙身一卷,张口吐出碧色的洪流,冲刷在邹锦身上。
邹锦一时不防,被洪流冲在身上,顿时周身麻痹、法力僵化、气血凝滞,不断衰败下去。
水部将军龙尾一拍,便猛地将邹锦肉身打得粉碎,千钧一发之际,邹锦灵神猛地遁出体外,寄托在烟袋锅上,朝归一大阵深处飞去。
水部将军也来不及去追,而是合身一扑,融入了五通大阵当中。
金庭大仙授下权柄,水部将军便顷刻间凝聚起了五通大阵,滚滚水气弥漫,水轮重新转动,将收元道尊祭起的混元珠托住,让其无法下落。
收元道尊立在虚空,手托混元珠,半眯着双眼,嘲笑道:“慈不掌兵,妇人之仁,这狐妖果然道行浅薄。”
申轶男亦看向金庭大仙,目光闪烁着,露出些许惊起的神色,道:“你竟然为了保他们舍了阵法之利?”
金庭大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