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没听到下文,也没在意,走到另一张躺椅上躺下。
裴意然侧目过去,两人并排躺着,两张躺椅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人就像躺在一张床上。
他浑身躁热起来,没办法继续这样心平气和躺着。
裴意然探身过去,伸手捏了捏童司韶的下巴,“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今天不是旗开得胜了吗?”
“别调戏我,你付不起代价的。“童司韶拍拍他的手掌,煞有介事地说道。
裴意然眯着眼看她,并不接话。
他自动把手松开,仿佛有什么东西烙着他了。
童司韶摸着被他捏过的地方,略有所思地问道,“讲正事,我给你发的补充方案,你看过了吧。”
裴意然哼了一声,躺了回来,表情不是很愉快,“干得好,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不是友商,而是商业对手的卧底。”
这种补充方案,让他怎么表态,他不表态已经算很好了。
“我有兼顾几家利益的吧。”童司韶辩解。
“你这样搞法,顾海意见会很大。”
别的不谈,银行这方面就很难批下来。
不能说童司韶行事贸然,裴意然知道,她胆大心细,思虑周全。
然而她的视角和立场经常自相矛盾,许多事做起来吃力不讨好,不免让人为她担心。
童司韶自己倒很乐观,“按合同办事,他能有什么意见?怎么,就只许银行暴利赚钱,不许百姓提前还贷?”
裴意然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不赞成,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对付什么人。
她是有些过人之处,能迅速抓住对方的漏洞,进行有效的反击。
但她却很少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
有些人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有些人被良知限制了想象力。
裴意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其实没达到提前还贷的条件,是你钻了合同的漏洞,给他们提供便利了。”
“不对,一千个不对。是顾海他们先钻了条例的空子。”童司韶立刻摆出顶牛的架势。
“但这仍然改变不了你让你的合作方吃亏的事实。”裴意然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童司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