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意气昂扬。
另有五百骑分列乘辇左右,仔细护卫着。
最后是两千步卒,其中约一半人身披铁铠,器械精良,威武不凡。
这些都是凉城国兵,总计三千步骑,年龄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已由凉城国中尉羊权精心训练了两三年。
本事么只能靠说马马虎虎,不差。
王夫人舍得下血本。
平城、盛乐两地打制的铁铠、皮甲、枪槊、步骑弓中有相当一部分流入了凉城国。
先前出发的五百骑虽然没有马甲,但人手一套铁铠、一根马槊、一柄马刀,骑弓、步弓各一,完全是当做心腹武力来供给的。
两千步卒中有一千铁铠武士,另外千人也有皮甲,甚至让平城的亲军侍卫都极为眼红——代国生产各色器械的效率本就不高,还优先配给凉城国,让别人怎么活?但没办法,梁帝邵勋的威势实在惊人。诸部联合起来也未必打得过,还不如暂时蛰伏,等待时机。
只要什翼犍长大亲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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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翼犍!”王氏看了下儿子,警告道。
什翼犍收回了与群臣对视的目光,闷闷不乐地看着前方。
山道弯弯曲曲,大队人马走得很慢。
金雕在天空盘旋着。
朔风将伞盖吹得呼呼作响。
阳光照在乘辇上,王氏身上的金玉闪闪发光,华贵无比。
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她对此愈发迷恋了。所以,即便是儿子,她也不会给好脸色。
“时候差不多了。”王氏突然说道。
什翼犍愣了一下。
“东木根山那边应该已经动手了。”王氏又道:“平城的刘路孤家眷,应该也被抓了。”
什翼犍悚然一惊。
“不要多想。”王氏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道:“再过些时日,独孤部的丁口就会出现在云中、马邑二郡,成为你的编户,你该高兴才对。”
什翼犍微微有些颤抖。
“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死的人不会胡乱攀咬,而活下来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什翼犍沮丧地低下了头。
不知道为何,他想起贺傉的母亲祁氏。
那个女人更加凶残,一下子杀了五十多部落首领,几乎把整个国家搞乱掉。
母亲现在……
“刘路孤跑去阴山北边了与刘虎合流,他不会回来了。”王氏双手抚于腹前,坐姿极其端庄,但说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再过几年,大梁天子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乃中原士人之女。为娘做到这个地步,对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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