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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抬头看过去,驾驶座的车门被再次打开,去而复返的男人手中多了一个药袋。
学校里就有药店,简单的擦伤药和消毒用品都有。
言晏看着他低头将药袋打开,一一从里面拿出棉签和消毒水之类的东西,抿唇没有说话。
但还是很配合的在男人拿出棉签沾了消毒水之后将脸蛋凑了过去。
聂南深掀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然后才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口,从消毒到上药,最后再拿了张隐形创可贴撕开给她贴脸上。
一系列动作轻柔而娴熟,作为一个男人,不论是他曾经呆在部队的时候还是后来遇上池骞没之后,他身上多多少少都带过一些伤,现下这么简单的伤口处理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上完药,聂南深将那些用过的棉签随手扔进了车里的垃圾袋,“一两次不长教训就算了,”单手落在她的身侧,他盯着她的脸,温淡的嗓音在这安静的车内响起显得尤其的沉,“这次算轻的,下次是不是东西砸你脑门上了你都没反应?”
言晏怔了怔。
“樊榆因为什么来找你你不清楚?”男人眉目紧锁,俊美的轮廓深邃沉静,“非要和她当面对呛,堵她几句你就舒服了?”
那语气带着冷沉的严肃和苛责,半点方才的温柔不见,言晏撇了撇唇角,满不在意的道,“都找到学校来了,避而不见岂不是显得多窝囊。”
聂南深看了一眼她脸上被贴了创可贴的地方,冷声,“脸都快破相了,不窝囊。”
“学校那么多人看着,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以樊榆的性子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不然樊榆也不会跑到学校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找她。
无非是想给她威慑和警告。
但他不喜欢,不喜欢她这种但凡牵扯到樊家的事情,就从未顾及过自己安危的处事方式。
哪怕明知道她心里的真正打算是什么。
………………
回到银南别墅的时候,jenny和他的团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将修改过后的设计图和之前的样衣都一一带了过来,最后又把效果图展示给他们看双方提出修改意见。
言晏原本就是学的翻译,wk的业务也常年和国外有合作,语言这一块自然也难不倒聂南深,所以大家都交流得很顺利,在有了初步的探讨之后需要做一个最终版本的上身效果图,于是言晏就带着jenny的两个助理回到二楼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样衣是最原始的版本,之前她和关珩讨论出来的那些该修改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有变动。
衣帽间里,言晏正打量着镜子里女人的身影,聂南深不知什么就出现在了她身后,双手刚从后面将她抱住,眉心就皱了起来,几分不满的评价,“瘦了。”
“是吗?”言晏左右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腰间那一块好像是有点松,“好像是有点儿,那待会儿再让他们重新改改。”
婚纱的尺寸都是半年多以前送过去的了,现在才试有点起伏也是正常。
自刚才他进来之后,那两名助理已经默默的退了出去。
言晏今天去学校的时候原本就只上了淡妆,眉目干净温婉,虽然此时简单的行头有些称不上这套华丽的婚纱,但也丝毫不影响那端庄而优雅的气质。
聂南深从镜子里看着女人的脸,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着这身出现在婚礼时的样子。
薄唇也染出了笑意,“喜欢吗?”
“当然了。”
聂南深下巴抵在她额上,低低的笑,“比起之前路潞那件呢?”
言晏怔了怔,很快想起来,失笑,“她那件又不是婚纱。”
路潞盛装出席在众人面前也只有游艇那次。
那套礼服完全可以说是按照婚纱的标准来做的,听说是池骞没送的,她虽然不知道池骞没那个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送那么一套礼服是什么意思,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花了不菲造价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穿在路潞身上,好看自然是没话说的。
聂南深会这么问,自然也是肯定了这一点。
虽然不可否认路潞那个女人的样貌确实在江城算数一数二,不过他明显是对那套礼服更有印象。
那时候他就幻想过,如果她穿上他给的婚纱,会不会也是那么明彩照人。
言晏拨着自己的长发,瞧着镜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