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长发下那张因疼痛和埋恨而苍白的脸,眼眸猩红得像是哭过,偏偏咬牙切齿下又带着冷厉的讥诮,“要不是你和陈初串通一气,她哪里来的胆量敢在我面前叫嚣?”
言晏淡淡陈述的笑,“可从始至终,我不过是给了她你的画,没让梁元接你的案子罢了。”
“这还不够吗?”
“可你分明有机会澄清的,”冷艳妩媚的脸蛋此时看上去温婉无害,“那样不管是我,还是聂南深,亦或是陈初都不会拿你有办法。”
言晏只是站在那里,见她好一会没说话,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角眉梢都噙着可笑的意味,“所以,为什么不呢?”
“你做了这么大个局引我上钩,现在却反过来质问我?”秦思砚阴沉沉的望着她,冷冷笑道,“就算是装无辜,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可笑了吗?”“也是,”言晏视线瞥过她那只受伤的手,红色的血已经渗透了绷带,“毕竟当初的你也不会想到,你以自己为原型创作的一幅画会成为你的成名作。”
她唇畔染着轻轻巧巧的弧度,眯起的杏眸里意味深长,“孤女?只要你不说,谁又会知道那副画里的主角压根不是那个红衣女孩儿,而是那个隐在暗中尚无人窥探破的角落的……你的父亲呢?”
秦思砚狠狠怔住了,原本就虚弱苍白的脸色再次涌上不可置信的情绪。
她怎么会……
“很惊讶么?”言晏挑了挑眉,像是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都说作品是一个画家心灵的写照……”那看向她的眼神中甚至带了点浮于表面的怜悯和惋惜,“他们争先恐后的为你的作品买单,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你。”
那样精妙的技巧,那样隐晦的心思,将自己那些无从宣泄的情绪统统映射进了自己的作品里。
自卑,怯懦,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怨恨。
抄袭?
她从未怀疑过,那么清高骄傲的秦思砚,怎么可能会抄袭。
“你之所以不敢出面澄清,无非是一旦你拿出了那副藏在画里的证据,以如今的舆论情况,势必会有人拿画作文章去深扒你的过去,那你这些年一直想隐瞒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公诸于众,”言晏唇畔始终勾着不深不浅的弧度,清浅的声调在仅有两人的休息室内掀起波澜,“毕竟谁又能揣测得出,在外人眼里夺目璀璨的天之娇女,实际上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