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会有那么悲凉晦暗的一面呢?”
她凝视着女人逐渐变得僵硬的脸,这一刻连她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些影视剧中的恶毒反派,“秦思砚,”眉梢漾出凉薄轻慢的笑意,“说到底,还是我最懂你。”秦思砚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一瞬她甚至忘了手上传来的疼痛,寒意遍布周身。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作品,有一天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关言晏,”她眸光怔怔,此时看她却像是在看某种令人生畏的东西,“你真是可怕。”
要么独自承受陈初给她带来的污蔑,要么,由她自己主动揭穿这一切,可不论哪一条,对她而言都绝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关言晏也从不在乎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她只要结果。
言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自己动手,总比我来要好很多。”
“也是,”像是情绪失控,秦思砚不可自抑的笑出了声,“也只有这样,你才算真正替你姑姑出了一口恶气,”凉寒至骨的讥诮和讽刺几乎快从她狰狞的脸上溢出来,“关言晏,你还真是够公平啊!”
都说只有冤枉你的人才清楚你有多冤枉,不然,她只是身败名裂,哪儿能抵得上在她心里关珩受的委屈呢?
哪怕关珩只是一个死人。
“不,秦思砚,”言晏勾着唇,精致美艳的脸蛋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沁着毒,嗓音凉薄缥缈,“死人受的冤枉,哪儿比得上活人受的呢。”
那些所谓的委屈和仇怨,到最后不过都是活着的人在承受罢了。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正如你曾经在证据不足捕风捉影的情况下为了给自己的画廊造势将陈初告上法庭,她迫于权势压力不得不低头同样揽下了抄袭的罪名一样……”双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只不过,如今是轮到你罢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由上至下的俯视,“在受尽舆论和权势给你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时你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且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怎么,现在不过是角色互换,当众人反过来咬了你一口,你却控诉世人对你不公,”泠泠浅笑,“做人也难得有你这么双标的。”
秦思砚看着女人眼底溢出的讥诮,心尖翻涌出偌大的怒火,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