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辞的眉头紧蹙,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虑。
“感悟?”
“她怎么可能有什么感悟?”
他不禁再次怀疑,丁若彤这些日子以来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让她有任何突破。
“如果她真的能从这些简单的基础技法中得到什么感悟,那岂不是违背常理?”
他越来越迷惑了,心头的疑虑更加深重。
“益血丹,真的能成为她的突破口吗?”
“面具公子为何不直接教她高阶的丹药炼制技巧,而是让她炼制这种普通丹药?这种丹药是个人都能炼制,没有一点挑战度,怎么能够突破自己的极限?”
这些问题在丁秋辞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令他烦躁不已。
他不再能够静静观察,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搞清楚一切,他的地位将受到威胁。
他再也无法坐视丁若彤崛起,哪怕她只是通过这些最基础的技巧。
这时,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丁若彤身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既是对她的质疑,也是不甘心的焦虑。
他默默地看着,心头的风暴愈发汹涌。
月光如水,院内一片宁静,丁若彤站在丹炉前,双手稳稳地握住炉盖,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这些天来,面具公子让她反复练习炼丹九式,从最基础的采药、调火、安炉到温养、得丹,每一步都要求她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其中。
如今,她终于到了炼制丹药的时刻。
这一枚益血丹,是丁若彤必须面对的挑战,也是她重新踏上炼丹之路的第一步。
尽管这枚丹药在别人眼中是如此简单,但对于丁若彤来说,却意义非凡。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总被人看轻的丁家小姐,现在,她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仅要让面具公子看到她的潜力,更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头的紧张与期待交织,随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一定能成功。”她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
炼制开始了。
她低头凝视着丹炉中的药材,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这是一场与时间和火焰的博弈,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
从最基础的“采药入壶”开始,她迅速而准确地将药材放入丹炉。
接着,调火、安炉,她一步步熟练地进行着。
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专注,仿佛周围的世界已经消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丹炉上。
“温养,龙虎交媾。”
她在心中默念着每一式的口诀,眼神逐渐变得更加坚定。
每一次炉火的调整,她都小心翼翼,确保药材在炉中逐渐与火候融合。
虽然这一切都是最基础的炼丹技巧,但她已不再满足于仅仅完成这些步骤,而是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内的气息逐渐变得浓烈,药香开始弥漫开来。
这本是益血丹独有的药香,但丁若彤却感觉到一丝不同。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炉火,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这不是益血丹的药香。”她不自觉地低语,眉头微微皱起。
在她的记忆中,益血丹的药香应该是清新淡雅,带有一丝草木的气息,沁人心脾。
然而现在,丹炉中散发出来的药香,却有些不同,带着一丝沉沉的芳香,甚至有一种淡淡的甘甜感。
“这是什么药香?”她的心中一阵疑惑。
就在她专注观察药香变化的时候,外面的丁家年轻弟子们已经开始陆续离去。
这些弟子曾经也跟随丁秋辞一起到这里来观察面具公子的教学,但现在,他们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唉,看来面具公子也就只教这些基础的东西吧。”一名年轻弟子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屑,“我们还指望着他传授什么高深的技法,结果不过是让她重复这些最基本的手法。”
“是啊,真是浪费时间,连益血丹这种普通的丹药都能炼制得这么久,完全没意义。”
另一名弟子也摇了摇头,失去了耐心,“这种级别的丹药,十几岁的孩子都会炼制,面具公子教她这些,是不是觉得她连这个都做不好?”
“她就这水平,顶多也只能炼制这种普通的丹药。”
几名年轻弟子纷纷离开,心中充满了不屑,显然他们对面具公子的教学感到失望。
他们原本以为面具公子会教给丁若彤一些令人震撼的炼丹技法,或者传授一些奇特的秘法,但如今看来,一切不过如此。
丁秋辞依然站在院外,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丹炉中,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