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很有文艺气息。
他看了眼两手空空的王子虚和陈青萝,伸手往沙发上指,意思是让人坐上去。
等到两人落座,他才说:
“家父忙于写作,这期间谁都不好打扰,请两位稍等。”
王子虚眉头动了动,转头去看陈青萝,但陈青萝正襟危坐,没有跟他交换眼神。
据他所知,石同河已经封笔将近10年了,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过封笔,但一个作家,脱离写作状态这么长的时间,一般就过了写作的黄金年龄,很难重回巅峰状态。
想要让一个作家重新拿起笔,难上加难。王子虚很难想象,是出于什么理由,石同河才再次执笔写作的?还是说,这只是石同河的一个借口,想把两人晾在这里?石漱秋没有陪他们等。两人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落地窗外是一从竹林,太阳将竹影剪切进屋内,竹梢头从茶几这头横扫到茶几那头。
陈青萝一直正襟危坐,没有玩手机,也没有说话。除了保姆过来给两人斟上红茶时,她说了一声“谢谢”。
石同河终于出关了。他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只手端着咖啡杯,老花镜还戴在脸上,他儿子跟在他身后。
“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看到两人,石同河脸上露出真诚的歉意,“知道你们要来,但我突然来了灵感,不写不行。”
这个理由,同为作家的王子虚却很能理解,点头连忙道没事。
石同河却略过了他,看向陈青萝,一脸诚恳地说:“耽误青萝才女的时间了。”
“不耽误,是我耽误您的时间了。”陈青萝语气平淡。
“漱秋,过来。”
石漱秋走过来,在父亲身旁坐下,石同河说:“犬子今天本来在学校,听说你们要来,我是特意让他回来的。”
“耽误令郎学习了,抱歉抱歉。”
“是犬子无礼在先,我说过他了。”石同河靠在沙发上,转头对石漱秋说,“这位陈青萝才女,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天才美女富豪榜作家,轰动全国的人物,我怎么会不知道?”石漱秋闷闷地说。
“那算什么,”石同河说,“这位才女17岁拿下新锐奖,打破了最年轻的新锐奖得主记录;最近的作品,文坛普遍评价为最有希望获得茅奖的作品,如果得奖了,估计又要打破最年轻的茅奖得主记录。
“陈小姐,据说你的新作,很快就写出来了?”
“嗯,大概花了一二十天。”陈青萝说。
石同河转头看石漱秋:“这就是才华。”
石漱秋朝陈青萝伸出手:“多指教。”
陈青萝没回应,只是说:“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谈谈您跟王子虚的事。”
石同河摘下老花镜,慢慢放到桌上:“嗯,我心里有数。现在的年轻人有些直接,我还不太习惯。”
王子虚默默把今天意外收到的那张纸条放在了茶几上。
石漱秋只是取来看了一眼,就说:“这是什么?恶作剧?不管是什么,我先说一句,与我无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