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王没好气地说道:“喂,你们叽叽喳喳地讲些什么呢?考场考场,肃静懂不懂?”
两位尚书大人无语地睨了他一眼,明明属殿下您的声音最大。
一共五张考卷。
陆沅从提笔便开始叹气,写一张叹一口。
真是没想到啊,自己都离开大周,混上梁国皇室的皇长孙了,怎么还要写自己十年前的考题呢?到底谁这么会偷懒啊?府试、乡试、会试,逮着他那一届的考题薅啊。
捡现成也不是这么个捡法,好歹多薅几届考题筛选一二,原封不动的照搬了怎么一回事?
遇到十年前的科考题目已经够荒唐了,让陆沅万万没料到的是,他皇祖父手底下的官员不是一般的荒唐。
后面两张考卷,是当了大都督后,给考生出的殿试考题,其实已跳出了四书的范畴。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答自己出的题真的没关系么?
算不算作弊?“长孙殿下?您可是身体不适?”
余公公见他一边写一边叹气,还以为他怎么了。
陆沅扼腕地摇头:“赢了又如何?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余公公:这是……考疯了?陆骐古怪地看了陆沅一眼,不理会陆沅的干扰,继续答题。
陆沅写得飞快,明明落后陆骐两张考卷,可当陆骐写到第四张时,他已经开始作最后一张考卷了。
“真乱写啊!”
兵部尚书目瞪口呆,“有种!”
众人看着陆沅几乎是睁着眼瞎写,完全不带用脑子想的,再结合他那句“胜之不武”,一个恍然大悟。
皇长孙殿下是在说简郡王胜之不武。
齐王冷笑着说道:“奇怪了,他擅长的赢了,就是他厉害,骐儿擅长的赢了便是胜之不武,三哥,你说世上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睿王道:“也不能怨渊儿,第一试虽是他所擅长,但骐儿也不弱,二人算是旗鼓相当,可要说学问,骐儿是得了太傅教导的。”
齐王道:“太傅没教导他吗?从他进太子府的第一日,骐儿便提出让他与自己一同向太傅学习,他自己不去,怪得了谁?”
明王怒道:“三哥四哥,你们两个眼珠子不要了可以送给别人,第一试那么长的考卷你们是给吃了么?旗鼓相当?亏得你们有脸说!抬身份也不是这么个抬法,真把所有人当傻子?”
梁帝淡淡说道:“你们几个再吵,就给朕滚出去。”
三位皇子闭了嘴。
五张考卷,陆沅一挥而就,一气呵成。
他将毛笔放好,考卷整理妥当,用镇纸压住。
哦,他甚至还给自己糊了个名。
整个过程,莫名让文官们看得眼熟。
“当年……咱们去科考……是不是也这样的?”
“好像……是。”
简郡王答题时,他们只觉是比试。
可这小子一出手,愣是把金銮殿变成了殿试考场。
陆骐也写完了,放下毛笔,等着宫人来收。
余公公将二人的考卷收走,望向梁帝:“陛下。”
梁帝道:“劳烦三公与二位五经博士阅卷。”
去邻国科考过的几位文官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场阅卷,更像殿试了。
他们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段求学下场的日子,心中的热血竟也不受控制地沸腾了起来。
余公公安排宫人搬了桌子,让五位大人端坐在两位皇孙对面。
陆沅指着陆骐的考卷:“喂,糊个名啊。”
余公公回头望向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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