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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点头。
余公公把考卷抱下去,糊好名了再拿回金銮殿上。
太傅教过陆骐,他认识陆骐的字迹。
正巧批阅的第一张考卷就是陆骐的。
他的这位学生没让他失望,前三张考卷答得无可挑剔,皆得了甲上,第四张为甲中,第五张略逊,但作为坚定的郡王党,他毫不犹豫地给了甲上。
这份考卷只要有三个甲上,最终成绩便可认定为甲上。
自然,这是他给的成绩。
还有其余四位的。
其余四人并不认识两位皇孙的字迹。
拿到第一份考卷时,他们便被考卷的字迹惊艳了。
力透纸背、铁画银钩、颜筋柳骨,几乎可媲美书法大家。
四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份考卷,必定是简郡王的。
当他们看完全部的考题,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想。
“老杨,比你我当年如何?”
二人也曾去过邻国科考。
杨大人捋了捋胡子:“惭愧,郡王鸿鹄之志、胸有丘壑,我等不敢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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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四人全都给出了甲上。
陆骐的眼底闪过一丝倨傲。
晋王的笑容浮现在了嘴角,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对于几人能认出陆骐的考卷,晋王毫不意外。
那个草包恐怕跟鬼画符似的,一通乱答,简直不要太容易辨认。
“这一份……倒也不算太差。”
李大人道。
杨大人点头:“是啊,有可取之处,字迹……尚可。”
在场众人谁不是个人精,焉能听不出二人话里的勉强?分明是没话找话,强夸。
张渠风嗤笑:“二位大人还真是给长孙殿下留颜面呢,本官看倒也不必,长孙殿下会种地,已是有一技之长,胜却不少皇城的纨绔子弟了。”
陆沅勾唇一笑:“多谢张大人夸赞。”
明王黑了脸:“笨小子,他损你没听出来呢?”
陆沅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会种地,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张大人怎么会损我呢?难不成他瞧不起地里刨食的百姓?咱们吃的、用的、穿的,哪样不是取之于民?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损阴德的事,想必张大人是不会做的。”
张渠风狠狠哽住。
明王倒抽一口凉气:“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陆沅:“……”
晋王与陆骐已不再关注后面的考卷。
唯独公孙炎明一直在打量几位阅卷官。
四位大人的神色基本没差,唯独太傅的神情有些迷惑。
“几位大人,陛下让奴才问问,可阅完卷了?”
余公公轻声问。
时辰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下午,年迈的官员有些撑不住了,身子已然开始打晃。
四人不约而同望向太傅。
他们早已批阅完,只剩太傅手里那一张了。
太傅深呼吸,落笔写下一个甲中,将考卷交给了余公公。
余公公抱着考卷走上台阶:“陛下。”
梁帝接过考卷,翻看后眸光动了动,半晌,正色道:“念。”
“是。”
余公公拆了糊名,对着众人道,“简郡王,一甲上,四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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