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侯府公中贴了不少钱。
莫非是经营不善?杨文远:不才,正是在下偷偷小笔一划,稍稍添了个零而已。
华兰只能猜测是因为这些年杨文远管家,没时常督促、考核,导致底下的人懈怠了。
不过新人新气象,这些都是前尘往事,华兰也不打算计较。
不过若是今年的各方产出再不如意,华兰就打算按照祖母教的方法整治了。
自己这个大娘子,正好趁这个时候展现一出手段。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饭点。
华兰揉了揉略微酸胀的脖颈,就要招呼翠蝉去用饭,却是见此时陈大娘子的贴身女使走了过来。
轻轻福了一礼,恭声道:“大娘子,二老夫人让您中午去她那用饭。”
随着华兰嫁入杨家,陈大娘子已然是杨家嫡系里辈分最高的妇人,四十多岁就喜提老夫人称号,也算是没谁了。
今日杨宇卿也已经去应卯。
偌大的侯府里,只剩下陈大娘子和华兰一大一小两个妇人。
华兰想着杨文远先前就说过,叔父、叔母一家虽然在侯府里有单独的院落,但前几年就搬到兴国坊那去住着了。
今日这时找上自己,想必应当是说离去的事。
到了地方,果然不出华兰所料。
一进屋,稍作寒暄后,陈大娘子便提了此事。
“你们俩的婚事已成,我这做叔母的任务已经完毕,是时候给你们小两口腾出空间了。”
华兰颇有些不舍。
若是陈大娘子走了,等到杨文远离家念书,那白天侯府里岂不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因此出言婉劝道:“叔母莫非是住着不舒心?若是怕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和文远已经成婚,这不需要担心。”
陈大娘子却是摇了摇头,调笑道:
“你大可不必劝我,我每次重新住进来,都得被伱家夫君驱策一阵子,如今还不容易你这大娘子来了,我可得抓紧时间收拾行囊,就怕晚上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被我那侄儿抓了壮丁。”
虽说侯府比兴国坊的那处府邸大上许多,但到底不是陈大娘子自己的家,所以虽住着宽敞,但心里却是感觉没自家那处院子住着舒心。
华兰知道陈大娘子这是说打趣的话,但已然明白陈大娘子去意已决。
也对。
若是真能劝住,杨文远早就劝下了,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刚入门的侄媳妇。
婶媳又接着叙了会儿话,便以午睡为由各自散去。
离开小院。
华兰领着翠蝉和彩簪两人,走在回返梓泽居的廊道上。
秋雨依旧滴答滴答地下着。
一路上侯府的女使或是匆匆行走于廊下,或是手持油纸伞经过,遇到华兰一行人,尽皆侧身退让开路,低头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娘子!”,华兰也是轻轻颔首,淡笑以对,很是和蔼亲近,让下人们直呼像是见到了原先的老平阳侯夫人。
华兰自是不知道这下人间的杂谈。
此刻她心里正思虑着一件事——原本的内宅管事胡妈妈。
昨天从自家祖母盛老太太那听了一席话,华兰便想着如何找补。
不过华兰也有自己的思考。
她想知道胡妈妈突然被撤了管事之位后,有没有向杨文远,亦或是陈大娘子告状。
若是告了状,那便意思意思就行,旨在不让府内的老人寒心。
若是没告状,却是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