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了下来。
梓泽居门口。
杨文远箕坐在门槛处,双脚舒展在沿下台阶。
华兰虽觉得这样有些不雅观,但也是衣裙铺展,双脚并拢的依靠在杨文远边上。
夫妻俩靠在一起,由华兰掰着手指头盘算等下要干什么。
华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竖起。
继而被杨文远一根一根按下。
到了最后,华兰歪着脑袋,总算是脑子里没再蹦出个什么想法来。
“要不我们就这么坐着?”
“这个好!”杨文远连忙欣喜应下。
华兰闻言娇嗔着给了杨文远胸口一拳:“那你早说啊,还白费我这么多口舌。”
杨文远立马捂着胸口喊疼。
若是先前的华兰,自然是立马心疼地去怜惜,可惜对于现在的华兰来说,杨文远的这些小伎俩实在是不值一提,连眼皮都懒得抬,只用力地把杨文远的手臂搂住,看着院里的潺潺流水默不作声。
不远处。
刚把好几床被褥送去浣洗房的翠蝉回来了,恰巧瞥见长青正倚靠着廊柱,发出痴痴的笑容。
“喂!”
翠蝉悄悄靠近,随后猛地一拍长青的肩胛处,将其惊吓回头。
“你干嘛?!”
长青一脸含惊带怒,就要回头教训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放肆,但回头一见是翠蝉,当即把嘴角下压,黑红着脸陪笑道:
“你找我有事?”
“伱在看什么?”翠蝉轻轻一挤,便把长青壮硕的身子挤开,朝他刚才张望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正好便是杨文远和华兰靠在门槛上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翠蝉直言不讳道。
这夫妻俩秀恩爱的场景翠蝉和长青俩可是见过无数次了,刚开始还觉得不堪入目,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这有什么好看,亦或是好笑的吗?还是春天到了,长青发春了不成?
长青只扭捏着,过了半晌,才声音沉闷着说道:
“夫人昨日答应了,等开了春便把你许给我。”
“啊?”
翠蝉呆愣着张开圆圆的檀口,纵使她向来大大咧咧,也是被这消息惊了一下。
这事华兰本就是先前和翠蝉说了,翠蝉也同意,只是具体时间没定下,所以华兰也不急着和翠蝉说。
只等过完年再论。
谁曾想长青就这么直直的当面说了。
“这么快?”翠蝉当即只觉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她对于长青也是有些好感,先前华兰说也答应了,但是这时间等久了,觉得和长青这样相处也不错,骤然被长青当面提起,一时间只觉得羞涩难当。
“哪里快了?”长青当即不依道。
他可是从杨文远没结婚时就被喂过大饼,一直等到现在才迎来希望的曙光。
只觉得度日如年,怎么就快了?“……”翠蝉诺诺不言。
一上午无事,姑娘和主君秀恩爱,翠蝉本想和平日里一样,找长青当个话搭子,聊天解闷的,但这婚姻大事一下摆到眼前,当即说不出话来了。
琢磨了半天,才嘴里含糊道:
“这事我还得和家里的父母先通报一声,行吗?”
翠蝉是盛家的家生子。
不过她虽然是在盛紘家从小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