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父母却是在宥阳那儿。
按理说,作为陪嫁女使,翠蝉的婚事都是由华兰一言定下的。
但华兰向来把翠蝉和彩簪当成姐妹看待。
而长青又是骤然把婚事提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中间没有任何缓冲。
导致翠蝉一时心里就有些惶恐,更有了些许推诿之意。
长青可是早就把翠蝉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而作为杨文远的亲随,他掌握的权力也不少,早就把翠蝉的身世打探清楚了。
自然是知道翠蝉的父母在宥阳那儿。
而若是这一来一去,再述说多年未见之苦,怕是半个月都打不住。
长青可是早就盼着结婚,这怎么忍受得了?
不过自然是长青非寻常人也。
“可以啊!”长青装作爽快的应道。
不过此刻心里的苦楚自是不言而喻,但还是忍着心中流血,兀自应下。
‘不急,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长青心里安慰自己。
“啊?”
长青没什么表示,翠蝉倒是有些呆住了。
自己刚生出些许羞赧和迟疑,所以才说出这等推辞的话。
但你若是说些好话,好言相劝,分析利弊,自己还能不答应不成?但你这憨货竟是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你出去买菜不还价的?翠蝉此刻转羞为怒,恨恨地瞪了长青一眼,啐道:
“憨货!”
说罢,愤愤地扭头离去。
长青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脸上一直傻乐。
只满心以为翠蝉这是忙着回去写信,给家中父老通报,以便快马加鞭的早去早回。
“嘿嘿~!”
长青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翠蝉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突然笑出声来。
一上午很快过去。
吃中午饭的功夫,华兰拉着杨文远说话。
“官人,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翠蝉和长青之间有点不对劲啊?”
“有吗?”
杨文远抬头看了一眼安静侍立在华兰身后的翠蝉,又回头望了望满脸傻乐的长青,感觉没什么两样,于是疑惑回道:
“他俩平常不就是这样吗?”
“不是啊!”
华兰辩解道:“他们俩平时不都是站在一块儿吗,现在怎么分开站了?”
杨文远这才后知后觉。
是啊,长青这小子平常这时候恨不得贴到翠蝉边上去,这次怎么老实本分的离这么远。
长青:我也想啊!但是我每次想靠过去,就被翠蝉用眼神逼走了,我能怎么办?好在长青渐渐“反应”过来。
‘对了,以往公子和主母未成婚的时候,也是在别人面前显得不亲近,用公子的话说,这是为了避嫌是吧?!没错了,准是这样!’
长青显然是对于避嫌的理解有些误解,一边安静站着,一边对着翠蝉露出“痴汉笑”。
这副样子,惹得对面的翠蝉白眼不止。
‘他一直对我笑,也不来哄我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因为婚期延迟很高兴?!’
震怒!不过虽然察觉出不对,杨文远却是没时间管长青的事了。
老婆都给你了,自己把握不住,难不成还要侯爷我亲自帮你谈不成?“不管他们,我们快些用饭,早点去叔父家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