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到教室门,陈大跃就回电了。
“喂?老师,你刚刚在干嘛呢?不会是去哪里偷人了吧?”
这么两个月的相处,许青山和陈大跃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
再加上许青山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以及陈大跃作为通讯作者,也算是实打实地为概率统计系添砖加瓦了。
现在这师生两颇有一种狼狈为奸的即视感。
许青山这调侃,陈大跃那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听到声音好像在走路还有点喘。
“嘶,老陈,你不会真藏在衣柜里被我一个电话打暴露了吧?”
“呸呸呸,你小子胡乱脑补什么呢?”
陈大跃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不是,老陈,你声音都拉风箱了,一听就知道是在做一些规律频率的有氧运动,按照我们统计概率分析,你平时是不跑步的,那”
许青山开口胡诌。
“停停停,你这分析和概率统计又分币关系啊?我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你等等。”
他两的聊天氛围还是挺好的。
其实一开始许青山也没想这么跟陈大跃聊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话题。
但是不知道那天两人聊起了数学史的时候,陈大跃抽的哪门子疯,在那给许青山疯狂八卦一些数学史里的艳情史。
除了这些,这老逼登还给许青山透露了一些华清京大甚至是周边大学路这几家院校的一些老师的爱恨情仇。
可把年轻稚嫩又不谙世事的许青山听得支楞起来,催着陈大跃多讲一点。
果然。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友谊很简单。
有时候,往往一张色图,彼此就能成为最好的兄弟。
等到进入了贤者时刻,大家就分道扬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会在心中默念一句。
“好人一生平安。”
许青山就在操场上找地儿坐下,等了一会。
陈大跃才长出一口气,听起来就像
“老陈,你还说你没去偷人,爽完出来了是吧?”
“我是刚刚开会开太久了!憋尿尿急!”
“哦,所以你跟我打着电话上厕所?我脏了。”
“你个臭小子!”
陈大跃对妙语连珠的许青山毫无办法,只能转移话题。
“给你寄的样刊收到了吧?”
“收到了,所以老陈你真不是去.”
“闭嘴!说正事!”
陈大跃急了。
自己这张嘴就是欠,干嘛那天非要跟他八卦那么多呢?甚至还跟他说了自己在留学的时候找在梯形教室找角度偷瞄美女裙底的事情。
老夫的一生清誉啊!
算了,本来没有的东西也不用去纠结。
“样刊可要收藏好,以后这些都是你的荣誉和成绩,到时候你到学校里来,有些评选,这些都是参考标准。”
“甚至是到你以后要做学术、搞教学也好,都有用。”
陈大跃耐心吩咐道。
“知道了,我一定塞在保险柜里上十道锁。”
“你家有保险柜?”
“没有。”
“那你还说这屁话?”
“这不是要附和你吗?”
一大一小隔着电话互相唧唧歪歪的,但陈大跃那边原本开会后的不舒服和压力却缓解了不少。
“对了,老师,有点问题要问你。”
许青山想起了自己新论文课题里的一些问题。
“你说,就你现在学的东西,应该没有我不懂的。”
陈大跃很是自信。
许青山真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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