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蹄声是胡钧羡与周游拨转马头,正从背后深深的凝视着他们,目光如剑,可他不敢回头。
羽林军从莎车街到库勒街,从库勒街到须尾巷,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李玄再三确认边军没有跟着,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他低头看去,自己握着剑柄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李玄来到太子身旁沉声道:“殿下,边军已有反意,定是与景朝贼子勾连好了要将固原献给景朝。若不然,您还是随末将从固原密道离开吧?末将寻人打听过,这固原城有两条密道,一条在城隍庙,还有一条在龙门客栈。您与黄山道庭的张黎道长关系莫逆,城隍定会让您借道离开的。届时,我等誓死护送殿下回京。”
众人皆望向太子去或留,皆在他一念之间。
太子思索片刻,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迹:“陈迹贤弟怎么看?”
陈迹平静道:“不用走。”
李玄皱起眉头:“为何?”
陈迹随口道:“边军没有反,起码胡钧羡不想反。”
齐斟酌不屑道:“方才边军就差把箭指到殿下脑门上了,这还没想反?若不是边军与景朝勾连,他们如何那么快赶到莎车街?又为何要杀景朝贼子灭口?”
陈迹看都没看齐斟酌一眼:“若胡钧羡想反的话哪用得着金汁污井这般手段,直接打开城门不是更方便?边军内或许有人想反,但一定只是少数人,这其中一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事情显得扑朔迷离。”
齐斟酌凝声道:“若边军挟持殿下,你担得起这份责任吗?”
太子笑着说道:“我知你们都在尽心尽力,如今正是群策群力的时候,莫要生了嫌隙。陈迹说的有几分道理,若胡钧羡想反,方才也就不会放我等离开了。把心放回肚子里,静静观望便是。至于从密道逃走一事,休要再提。”
李玄急声道:“殿下……”
太子打断道:“李将军,若我是平头百姓,自可在乱世中先保全性命。可我乃一国储君,性命可弃,绝不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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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感慨道:“我宁朝有此储君,国之幸事。”
羽林军簇拥上前,群情激昂:“誓死护卫殿下周全!”
说话间,众人回到都司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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