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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心中恼火,但他心知,再惹恼这些人于他来说也是毫无益处。虽说横竖不过一死,他却不能真的躺着等人家来像杀牛宰羊一样杀他。
这些人都是高手,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点什么花样难如登天。待脚步声挪远后,秦阮不动声色地向祭坛侧边挪了挪,背后反绑着的手在地上摸索了起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秦阮刚碰到些碎块也似的东西,就被人扛在了肩头。
“玉先生的密令,此人由我接手!闲杂人等不得无礼以待!”
“……是。”
那人扛着他在林子里走了许久后,将他置于马车之内,而后驾起车来,一路向山的另一头直行而去。
秦阮只觉得马车俨然成了个特大的水缸,而他就是里面摇摇摆摆,东倒西歪的一尾蔫鱼。他着实忧心冰鹚、莲湘和却云的安危,可此刻也只能多为自己想想,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在一个比天命司还莫名其妙的所在。
他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像捆粽子一样捆着他的绳索无比结实,最后他也只得放弃了。马车窗口处吹进来的凉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十分凌乱,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如今他也不知自己又被绑到了何处,更不敢贸然出声求救。
大约两柱香时辰后,马车才慢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白阮宗,多有得罪,”此人倒不像前一位那么粗鲁,但依旧没有给他松绑和解下眼罩,“玉先生很快就到。此地乃是他与皇上常来的秘密所在,是以你只能受些苦了,玉先生赶来后,他自有决断。”
他将秦阮扛进了一间充满了茶香气的屋子。此地炉火烧得正旺,一进门就全身暖和了起来。秦阮的上身早已被缚得酸麻,只恨不得早些逃出这片苦海。
“玉先生如今还能自保么?”他在坐榻上稍稍伸了伸腿,问道,“弑杀皇族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那黎家老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人不快地道,“陛下待他已是恩泽似海,他却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账东西!所幸玉先生机警,总算……唉,我也不多说了,总之,玉先生这辈子可是背负了太多东西……”
秦阮心里一动,联想起玉不念先前将玉牌交付给他时的表现,他多少也猜出了几分原委,也越发恐惧起来。
“烦请大哥为我解了身上的绳子吧,我继续蒙着眼睛坐在此处等玉先生来,也就是了。”
“那可不行,玉先生可是吩咐过的,白阮宗若是擅自离了此处,我也没甚么好果子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