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白阮宗多坐片刻,待到玉先生来时,他若有吩咐,我立刻会为你松绑。”
秦阮苦笑道:“我又不是什么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大哥何必这么防着?”
对方不吭气儿了。秦阮眼见松绑无望,也只好背靠桌案,在坐席上歇息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浮上,他的头慢慢地抬不起来了。
不行……不可睡去……
只怕若是睡了……就再难……
秦阮越是挣扎着不睡,越是困乏。他脑子里满是冰鹚洁净如雪的身影,精神恍惚起来,喃喃自语。
“鱼入水,尽欢颜。”
一曲《听泉》,一日浮生。
往日里无数欢好时光,如今却只剩下了勾心斗角、胆战心惊。倘若能与冰鹚一同回到家乡,他必要与冰鹚结了连理,从此同心白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阮才悠悠醒转。也正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眼上的布条已被解了下来,唯有绑缚他的绳索尚未解开。
他的下巴被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用力握紧。
“白秦阮,你来告诉我,”玉不念天下无双的俊美面容上毫无表情,“我究竟要拿你如何呢?”
秦阮凝视他的双眼,心沉进了谷底。
玉不念是起了杀心的。
倒也是,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人尽皆知,可就是不愿去信。他为皇上和玉不念做了这许多事情,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心头钉。想来玉不念是觉着倘若不连秦阮这颗钉子也拔了,他与皇上于龙床帐中相好的秘密定会泄于天下,为天下人所不齿,到时候又会引出许多新的争端来。
“你既已想好了,为何不立即动手呢?”秦阮噙着笑意问道,“你若想给我个痛快,自然甚好。你若想再折腾折腾我,我也只能受着。一只鸡崽子可远不是老鹰的对手,不是么?”
玉不念原本清丽无双的眸光黯淡了几分。他松开扣紧秦阮下巴的手,用力扯下了额头上佩戴的五彩晶石,捏得粉碎。
“你知道么,我曾经也是像你一样的人。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那些折辱过我,欺凌过我的人,早都成了园子里的肥。”
他忽地扑上前来,将秦阮死死按在地上,话音中满是绝望苦楚。
“无论今后如何,你……今夜就留在此处罢……”
秦阮惊骇万分,他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