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绘梨衣行动了,她脱下了身上的由神力编制而成的和服……也就是羽衣,由于是日本神话的缘故,用和服倒也不能说不算妥帖。
天女的皮肤细腻白皙,青春姣好,俗世间的战乱没有影响到她的成长,她行在天上,长久以来甚至不知有众生。
她将那件羽衣挂在了海边黑松的松枝之上,随后便小心的步入了海水之中。
剧台上最多只布置到海滩旁边的位置,海水则并不在剧场的布置,从观众席上看绘梨衣以及步下剧场,在幕间完全看不到天女的身影,但是能够听到女孩儿哼歌的声音和哗哗的水声。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蛮符合人物特征的,绘梨衣本身就是随时随时都有可能去洗澡的人,并且也喜欢洗澡。
除了缺少一个小黄鸭以外,一切都好像和现世中别无二致。
剧情有条不紊的发展着,随后是渔夫打扮的路明非出场。青年穿着白色的粗布短衫,敞开的胸膛露出精壮的肌肉。
从表面上看倒是不错,虽说是连年战争,但这位渔夫的营养也还算追得上,没有战时百姓面色饥黄的情况,或许是战火还没有烧到三保松原。
路明非走到了黑松的旁边,他皱了皱眉,发现了在树枝上悬挂的羽衣。
他瞪大眼睛,目光被这件羽衣完全的吸引,从表情上看可以称为惊叹,在长久的战乱中路明非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就算那些高等人穿的衣服看起来也没有这样的质感。
这件衣服的质感超越了路明非的所知,像是用世间最华贵的金属编制而成的丝线,高洁得几乎不属于俗世。
最近流年不利,就连出海都打不到鱼,马上就没得吃了。
路明非咽了口口水,这件衣服光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如果拿去市场上卖,大概几个月的时间都会吃喝不愁。
在战乱时代能够几个月吃喝不愁简直不敢想象,况且最近实在是流年不利。
但路明非终于还是没有伸手,他用力咽了口口水,随后开始用力摇脑袋。
这是收起贪念的标志,长时间的贫苦生活并没有磨灭这位渔民的道德。观众席上,白王的身形不动声色的顿了一下,由于面纱的存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的剧本好像出了问题啊。”路鸣泽饶有兴致的看着剧台上的男主角,他的表情坚定正直,坚决的抵御着诱惑。
他嗤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连开局的故事梗概都都出差错,那么你后续的剧情又要怎么发展呢?”
“推动剧情发展的决定权在我,正如我说的那样。”
白王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模样,似乎男主角的选择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女主角会自然的喜欢上男主角,只要他们相遇,剩下的一切就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那我就继续欣赏演出了。虽说是默剧,但还算有点意思。”
白王不置可否,随后伸手点出一指。
一只
海鸟倏然出现在剧台上,它扑闪着翅膀,目标明确,直朝着黑松之上的羽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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