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酒德麻衣看着周围缓缓闪过的街景，但却没能在哪栋建筑上找到维考拉的招牌。

    “老唐，”酒德麻衣突然问，“你知道猫和狗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老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酒德麻衣会突然问起猫和狗来，但他还是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

    “区别在于……猫可以合法抓老鼠？”老唐说，“但是狗拿耗子就要被骂多管闲事了。”

    “好新奇的说法，”酒德麻衣笑了一下，“其实区别在于，猫的智商要更低一点。”

    “……居然是智商吗？”老唐愣住，“我还以为你要从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切入话题。”

    “只是单纯问问。”酒德麻衣说，“猫的大脑比狗要小，本身就不占据优势。而且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会对猫进行品种上的筛选和繁育，近亲繁殖又会带来更多基因上的隐患，就好像你之前感慨过的那个。”

    “你是说，用一堆bug拼凑起来一个程序？”老唐说。

    “嗯，就是这个说法。”

    “bug就bug吧，能跑的程序就是好程序。”

    “但这个程序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比如在遇到危险或者比自己强大的动物时，一般的动物都会本能的躲避，但猫却不会，而是对着哈气，做出威胁的态势。”

    “为什么？”老唐问。 “反正代码是这么写的。”酒德麻衣说，“一方面，动物的本能让它躲避危险，但本身的代码让它冲着危险的来源哈气，这个时候的猫往往会因为两个程序的互相冲突而死机，换句话说就是应激了。甚至还有猫会对着猫粮哈气，智商可见一斑。”

    “说起来，猫确实是很容易应激的生物。”老唐点头，“但是对猫粮哈气有点抽象了吧？”

    “但事实就是这样，猫的智商很低的，有些流浪猫被车创了，濒死的时候还要对着靠近的人哈气。”酒德麻衣说。

    老唐被沉默了，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一直以来都是他沉默酒德麻衣，但像这样被酒德麻衣沉默，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虽然嘴上说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但其实老唐之前还是有想象过跟上个世界线的朋友们重逢时候的场景，当然也想过跟酒德麻衣重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按照老唐的想法，他和酒德麻衣都是成年人了，之前相处也算融洽，所以应该是一个比较“懂”的场面。

    比较“懂”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很靠谱的成年人，就算遇到重启世界线这种事情也能hold住场面，不会大惊小怪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理想中的场景是这样的：夕阳时段，在大伙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环节，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酒德麻衣，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冲酒德麻衣点点头，而酒德麻衣也点头作为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类似于“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所有关于世界线的变故，全部都消解在这个相视点头里了。

    但老唐没想到的是……酒德麻衣会在这里跟他讲猫是怎么哈气的。

    ——所以猫为什么要对着猫粮哈气呢？

    “但我刚才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会继续当猎人。”老唐不明所以。

    “因为我其实就是只在哈气的猫啊。”酒德麻衣轻声说。

    老唐愣住了。

    “老唐你知道吗？忍者的训练是很苛刻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参加忍者训练的时候，老师带我来到悬崖边，说你跳下去吧，你跳下去我就教给你你想学的。”

    酒德麻衣放任自己的目光游过周边的街景，目光出神声音也出神。

    “可他当时没有给我安全绳或者降落伞，在悬崖下面是一片迷雾，白得像是汤锅煮沸时的水蒸气，往下看什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