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来云姜曾穿着那大红的袍子大摇大摆地立着,把宽大的袍袖甩来甩去,骄傲的像一只漂亮的雉鸡,“以后,我总要做中山的王后。”
那时候她在云家藏身多年,从不曾进宫面君王,灵寿王宫里的人怎么知道云家还藏着一个小女儿呢?
何况这样的好事,几时轮得到一个养女。
总该告诉他真相,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必孜孜不已,不肯放手了。
因而阿磐告诉那人,“你命定的人........是姐姐,不是我.......”
可那人白着一张脸,神情却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人颤着手来握她,“是你!”
隐约中知道被那人握住了手,她的手冰凉,那人手心也一样冰凉。
阿磐强撑着冲那人笑,声音越发地低了下去,因而也就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听见了,“是她......”
一旁的火堆兀自荜拨烧着,待柴火烧尽,他们大抵也就都死了。
也许不必全都毒死,却也要冻死,也要被这深山里的走兽咬断脖颈,吃干抹净。
那人的面容愈发模糊起来,依稀听见那人道,“是你.......”
昏沉中想着,再争个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遭能不能熬过去,谁又能说得准呢。
再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再听不见那人的话声,眼前一片黑暗,脑中也一片空白,整个人一轻,似飘荡到了九天之外,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以为就这么死了,可肚子里翻搅的疼使她醒了过来。
一旁的火堆早就熄了,余烬里的火星子也几乎没有了,天虽还亮着,可惜不见了日光。
这一片片高大的板栗树遮天蔽日,不知是已经过了一个大长夜,还是第二个天黑就要来了。
手还被人握着,只是没了力道。
握她的人还昏迷不醒,那两个护卫也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