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蹙起,脸比苦瓜还苦。
裴长意待小厮离开,开口问道:“究竟为何?”
他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震得裴长远发抖,往被子里又钻了几分。
有兄长这尊冰山在他屋子里,他根本无需吃药,多瞧他几眼不就降温了?
裴长远胡思乱想了一番,悻悻开口:“为何?我就是受了凉,所以病了······”
他明知道裴长意问的并非是这个问题,却选择了装傻。
他要求娶徐望月这件事,绝不能让兄长知道。
见裴长意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明知道自己胡言乱语,都不再问下去,裴长远反倒有些心惊胆战,悄悄抬眸看向兄长。
见他神色平静,眉眼间半点异常都无,仿佛他方才所问,就是这个问题。
兄长如此平静,裴长远反倒惴惴不安起来,动了动唇,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房中一片寂静无声,只有裴长远实在忍不住时,咳嗽了几声。
“我看你好些了,好生休息吧,我回典狱司了。”裴长意开口,语气十分平静。
听得他这句,裴长远诧异抬头:“兄长在此处,陪了我一日?”
裴长意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点了点头,便走了。
裴长远愣住,心神一阵恍惚。
待他又思索片刻,突然反应过来,方才兄长手中的那件披风好像是母亲的······
对!自己是在母亲院中晕倒的,那母亲呢,今日她可也陪着自己?
若是母亲已经对兄长说过自己所求是何事,那他方才装傻,岂不是真傻!
裴长远一拍大腿,不顾身子虚弱,强撑着要起身。
他晃晃悠悠,才刚出自己院子,就被眼前一道人影挡住。
月色下裴长意身形修长,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裴长远心口一颤:“兄长……还没走?”
裴长意冷冷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不咸不淡地开口:“想不到庶弟这么孝顺,拖着病体也要去给母亲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