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语重心长,“你为了这么个丫头对母妃误解怀恨,长久以来与母妃感情疏离,现在想想值得吗?”
“罢了,也是那女人手段高,过去你受了她蒙蔽,母妃不怪你,只要往后清醒过来,及时悬崖勒马就好。”
德妃说了很多,希冀儿子能从此想通,彻底放下赵氏,和自己重新修复母子关系。
“父皇身体不好,儿臣还要帮着操持宴会事宜,先告辞了。”
凌恒说完就离开了,德妃不确定儿子到底想通了没有。
若凌恒是个局外人,兴许也会相信这些传言,可他和南缃朝夕相处过,怎会不知对方为人。
李洵一也是识得的,那是一等一的老实人,他相信以李洵一的良善性格,身残后的他不忍拖累南缃走上自尽这条路不奇怪,临终前把人托付给裴琰,也是情理之中。
还攀高枝?呵,南缃连储君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用下作手段勾引国公公子。
至于裴琰,南缃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又对裴琰有救命之恩,如同自己一样,裴琰喜欢上对方很正常。
裴琰曾说过家中长辈反对这门婚事,凌恒猜测许是贤国公夫人为阻止儿子故意放出的谣言。
当着德妃面凌恒没有为南缃辩解,只因他清楚母妃是不会相信的,说了也是白说,且自己越是维护母妃越会对对方有敌意,不定又想出什么招数挤兑。
既然南缃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的,凌恒能做的就是不给她带去麻烦。
傍晚时分,浩大的室外宴会场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场中燃起几堆篝火,宫人们将猎物剥洗干净,架在火堆上翻烤。
管乐悠扬,长袖飞舞,满场欢声笑语,众人频频向君王举杯敬酒,景隆帝一连饮下数杯。
本是欢闹气氛,可不知怎地,景隆帝看着看着却生出些许烦闷,捏了捏眉心,面前的莺歌燕舞只让他心神烦乱。
“皇上是不是不胜酒力?”皇后关切道:“臣妾刚才就说了,皇上身子不宜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