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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镜:……!
她这是触发关键词了吗?!
她也没说啥呀!
千钧一发之际,躺在床上酣眠的少年轻轻打了个喷嚏。
万籁俱寂。
季徵言的指甲尖,堪堪停顿在距离萧宝镜半寸远的地方。
下一瞬,像是有更危险恐怖的存在降临,季徵言迅速缩回了书里,院子里的芙蓉花匍匐在地,货篓不知何时窜到了墙角,和窈窈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烛芯跳了跳。
满室烛火重新燃起,铜镜里一片橙黄温暖。
萧宝镜眨了眨眼。
要不是她和季徵言写的注释还留在纸上,她简直要以为刚刚是不是一场梦境。
道袍簪花的少年,伸着懒腰坐起身:“好冷呀。”
夜风吹拂矮案,把那两张纸吹到了床榻上。
商病酒随手拿起看了看。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两张纸上分别写着两种注解。
一张字写得好看,一张字写得歪歪扭扭。
“什么东西。”
他低低嗤笑,把字写得好看的那张纸团成团吞进嘴里。
他懒散地下床趿鞋,拣起掉落在地的《论语》,把字写得丑的那张纸夹了进去。
“她字多,她说得对。”
次日。
大约是没路费了,卖货郎没急着上京,只挑起货担去了山里。
萧宝镜提着裙裾站在书架前,犹豫良久,还是抽出了那本《论语》。
她轻声问询:“季徵言,你在不在?”
书籍沉默。
就在萧宝镜以为他不会再出来的时候,《论语》在她掌心簌簌翻开,褒衣博带的青年儒生再次出现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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