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三百具尸骨颈间挂着袁氏玉牌,脚踝却烙着将作监的火印!"
朝堂霎时死寂。刘协抚摸着机械左臂,感受着青铜脉络与玉阶下农具的共振。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整座宫殿突然响起机括转动声——二十四根盘龙柱上的铜龙齐齐转头,龙睛迸发青光。
"好个袁本初。"刘协的笑声混着齿轮嗡鸣,"活着要给朕添堵,死了还要在棺材里刻字。“他忽然剧烈咳嗽,暗红髓液溅在丹墀,竟腐蚀出"代汉者袁"的篆文。
孙嬬的铁索骤然绷紧:“陛下!"
"无妨。"刘协拭去嘴角墨色血渍,"传杨彪、司马防。"他转动脖颈看向日晷阴影,"再过一个时辰,该到盐铁使们哭庙的时候了。"
太仓令王垕跪在铜钱纹地砖上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远处水车声共振。这是他第七次谏言反对新式水车,却第一次看到天子露出玩味神色。
"爱卿说新水车劳民伤财?"刘协的机械手指敲击着曲辕犁模型,"那昨日清河崔氏献上的百架龙骨水车,怎么刻着'景元元年造'?"
王垕的冷汗浸透朝服。他当然知道那些水车是袁绍旧部所造,更知道今晨城外殉葬坑里的尸首——那些被世家灭口的匠人,此刻正躺在冰窖等着对质。
“陛下明鉴!“杨彪突然出列,”臣要参王垕私贩盐引..."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刘协胸口的青铜脉络正顺着龙椅蔓延,在御案上蚀刻出盐道分布图,与王垕袖中抖落的密信严丝合缝。
孙嬬的匕首突然钉在王垕脚边:"太仓令可认得这个?"展开的绢布上,赫然是王家与袁绍往来的漕运账册,每笔数目都对应着一具殉葬坑里的尸首。
"拟旨。"刘协的机械手臂突然伸长,青铜指尖捏碎王垕的玉冠,“即日起彻查盐铁司,凡涉袁绍逆案者..."他的瞳孔闪过齿轮转动的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