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与蜀寇分割片刻,不得取路上一物,违令者斩!
“再告诉他们,此战我与本部不取一物,尽予诸军将士!”
张虎亲兵无奈离去。
其后,曹真又立即召来本部亲兵,将刚刚这道军令传达至此地等候的各营各部。
他常年领兵,如何不明白底下将士到底在想什么?
昨日在战场上,将士们便已有许多斩获。
而汉军撤离汉寨之后,寨中留下一两万石辎重粮草,这些东西,又由将士们各凭本事争夺。
已斩获颇多的将士,自然不愿意舍命深追,而未有斩获的将士,此刻也更倾向争夺蜀寇散落的兵甲辎重,而非舍命相拼。
这种计策,几乎是防无可防的。
除非所有人都是他蓄养的亲兵。
若非曹真威望足够,平日里又经常拿出自己的财物赏赐诸军,刚刚这道军令很难得到贯彻。
但话又说回来了,曹真并不觉得这真是刘禅的计策,之所以下令,也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
“军师以为,这还会是刘阿斗的设计吗?”曹真最后还是看向自己的智囊。
杜袭径直摇头:“大将军,蜀寇败军之势已经毫无疑问。”
顿了两息功夫,他又道:
“蜀寇自刘备起势之时,便常自谓以人为本。
“若为了安然撤退而主动弃伤兵、民夫而走,彼辈便彻底失了大义,将来如何还能取信于兵民?
“斜谷宽阔,他们可战之人少,应只是无暇顾及那些伤兵民夫了,毕竟咱们追了一夜,他们逃了一夜,咱们疲惫,他们同样疲惫。”
曹真点点头,再次勒马而走,往四周观察斜谷地貌。
如今大军整军之处,是一个南北宽逾二里的宽阔谷地。
而谷地正中央,则是一条宽不过百步,深不过一二尺的石溪,其水之浅,便是最深处都淹不过膝盖。
这也是自然之事了,此处只是斜水的一条干流,下游斜水之所以能深三四尺,是其吸纳了秦岭其他山谷支流的缘故。
曹真拔马踏入浅浅的石溪,往石溪南岸走去,揣摩彼处是否会有蜀军的埋伏。
又是一刻钟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