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
我说你这逻辑不通,你也知道他去单位没错,但是目的是解决用地问题,他的对象是廖得水,凌飞华又不分管我们,说这个有预谋我不同意。
张梦点头,说我接受你的反驳。
我接着问:你调了他的话单和微信聊天没有?她说调了,没有什么问题,除了那个说好的交接协商。我说既然没问题,那么问题来了,他去见的对象是廖得水,为毛捆缚炸药像是要去炸碉堡似的?
张梦的表情一窒,她说自己也很糊涂,要不这何金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说你放屁,要不是老子有命运...我生生地掐掉了后面半句。
张梦疑惑地看着我:“什么命运?”
我说:“命运安排我及时到达单位,要不是我在场,他丫是真能引爆的!”
那时707外面已是满街灯火,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张梦看着雨丝慨叹道:“周蓬蒿,你丫的嘴真紧,我和你聊了个唇干舌燥,却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没聊到。”
我说不是嘴巴紧,是真的全盘托出了,对何金那天的表现,我也一头雾水。
张梦微微一笑道:“没有营养挺好的,保住了我的职业操守,我们这次对话清零了,就算是一次闲聊。”
我说你没这么现实吧,我又没打算让你请客。
她微微一笑,很是妩媚的样子,说:“你放心,我不坑你,今天有人请客。”
作为老板的王晓峰早早迎在门口:“两位大神光临,就是给我面子!几瓶啤酒而已,算我的。”
张梦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摇头耸肩,“你们检察官都这么能掐会算的么?”
她说你别搞职业歧视那一套,老娘并不care!看到她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我挺替她开心的。
出门的时候,小峰还贴心地送了一把伞给张梦,然后朝我挤了挤眼睛,这小子是个人精,可惜乱点了鸳鸯。
看我一直不肯和她钻一个伞下,张梦也瞬间收了伞,和我一起在细雨中徒步,她说:“周蓬蒿,你真矫情,我们都睡过了,撑一把伞有什么?”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连连摆手,说你大白天梦游么?我不是夏天,我可没睡过你老人家!
她凄惨一笑:“记错了?我貌似挂着某人的臂膀睡了一整夜?”看着我逐渐变化的眼神,她斜了我一眼道:“算了,不说了,我知道要是乔璐说的话,你嘴角会翘上天的吧?”
我没回应。
乔璐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虽然想起来她,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路上,路边小店的屋檐不断地掉下大颗的雨滴,靠内行走的我们被淋得身上全是水。而我试图点燃的一支雨花石,也瞬间被雨水浸得透湿,很快就折成了两截,我扔掉烟,慢慢跟上张梦的脚步,浑身湿透的她索性已经在马路中间阔步行走。
我说这么走不是办法,要不打车吧!
她摇头说别,再走一段。
我说这么走下去,会生病的。
她说我们检察院比你们公家有人情味,生病了可以休息,多么美滋滋的一件事情?
我说你想休息办法多的是,可以称病的,不用真的生病。
想到了以前经常帮乔璐出点子请假的事情,在雨中,我不由得嘴角一歪,紧闭的上下唇顿时失守,喝了一大口的雨水,真他么的是现世报!
张梦说这也是我们和你们的区别,我们是公诉人,追求真理讲究一个真相,从不玩虚的,请假也讲究一个货真价实。
我说你可拉倒吧,根据中国裁判网的资料,被抓的检察官和公家的人员比是一比一。
她哈哈大笑起来,说周蓬蒿你较真的样子真可爱!
雨渐渐大了起来,路边的行人很少,一些穿着雨衣的骑车人匆匆从身边晃过,犹如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的断线的风筝,在路灯下一晃两晃地转瞬逝去。
雨中,一切显得影影绰绰,关门的商店的铁皮下拉门上也有大滴的雨水悄悄滑落,空气中充满了冰凉潮湿的味儿。一路疾行,终于到达张梦小区的门口,楼下,她问我:“上去坐坐?”
我果断地摇了摇头。
她说:“嗯,孺子可教,你想上去也会被我赶下来,我们私下的接触确实不合适,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对簿公堂的!”
纳尼?对薄公堂?
我疑惑地看着她。
张梦走了老远,才说:“何金找的两个律师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一个叫做夏天,一个叫做周蓬蒿。”
“什么,你可拉倒吧!我只是一个单位的公职律师,除了单位的案件可以代理外,没有任何的诉权。对了,夏天也一样。”
雨中的张梦格外妖娆,她姿势性感地耸耸肩:“谁知道呢,人家就是这么委托的,不知道周大律会不会因此而离开公家,完成律政界的首秀?”
“等一等,你刚才说夏天?”
“是的,他快回来了,并且已经书面辞去了在法院的工作,首秀在即!不过我还是比较期待你的!”
我:“...”
2、
夏天来的比2025年的第一场雨要更早一些。
他早早地来到了我的家,已经泡了一碗面,边吃边刷抖音。
我没告诉他,那面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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